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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封又扬声打断他,声音里是明晃晃的斥责:“我这顶楼是她说上来就可以随便上来的吗?她以为她是谁?大堂不用干活的吗?你不能下去问吗?”
薛睿遭不住这通无名邪火,赶紧夹着尾巴下楼去。
过一会儿他上来给纪封回话:“蜜语姐说,那天什么事也没发生,她还说段总其实就是看起来坏,但骨子里好像也没那么坏。”
纪封正在端水杯的动作闻声一顿:“她说什么?段翱翔不坏?那是她脑子坏掉了吗?”
他让薛睿把手机递过来,他直接给段翱翔拨了电话。
他警告段翱翔:“许蜜语跟我没什么关系,你不要总想着祸害她就能让我不痛快。”
段翱翔在电话那边笑起来,笑得居然没有以前那么阴阳怪气:“老纪啊,你要是能跟这女人有点什么关系,也许还是你的福气呢。她啊,她很好,真的。你放心,以后我不会找她麻烦了。”
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纪封握着手机回味段翱翔最后两句话。
越想越有点不痛快。
许蜜语和段翱翔,一个说另一个没那么坏,另一个说这一个真的很好。
他们两个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纪封握紧手里的手机和水杯不痛快地想着。
随后他镇定地把手机往嘴边送着做出喝水的动作。
出差回来后,纪封发现自己陷入一种奇怪的状态。
他不想和许蜜语多打照面,于是出入都捏着鼻子走自己一点也不喜欢的地库。
可打不着照面时,他又想知道许蜜语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看到他,冷不丁看到一次,会是什么反应。
于是他特意走了一次大堂。
他故意不去看许蜜语在哪个位置、在干些什么。直到穿越大堂后走进电梯里他才问薛睿:“刚刚许蜜语在干什么呢?”
薛睿告诉他:“蜜语姐在帮客人办入住。”
纪封挑眉:“她没看到我经过吗?”
薛睿答:“没有。”
纪封心里不痛快起来。可为什么不痛快他也说不清。
到了下午,他又故意出入了一次大堂。
他出去经过大堂时,这回许蜜语看到他了。只是她看他的眼神,就像看到任何一个陌生人、普通人。她疏离有礼貌地、声音不大不小地、让他挑不出任何毛病地,叫了一声:“纪总好。”
眼神只落在他胸前衣领上,连他的脸都没抵达,更别说对上他的眼睛。
等他回来时再经过大堂,这回她回避的姿态更明显了。隔着玻璃门看他往酒店里面走的时候,他还看到了她。等穿过一个旋转门进了大堂后,她就不见了。
她故意躲开了,刻意地避着他。
这明明是他想要的,他应该对此感到满意。
可不知道为什么,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每一想起,就会变得有些憋闷烦躁。
索性继续眼不见心不烦,他以后都直接穿梭地库,再不去出入大堂。
这么过了几天,他觉得自己渐渐心安下来了,心境仿佛已经能够回到那一夜之前。
可就在这个时候,薛睿偏偏又把她的消息带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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