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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衡眨巴一下眼睛,他不是这个意思。
陈自原继续说:“仪式和礼物我其实都准备了,要么过段时间我再来问一次,你说行吗?”
“原哥……”
陈自原摸摸陆衡的眼尾,“人生大事,是要认真考虑的。”
但陆衡现在就想答应了,他有那种冲动。
“我不是这个意思。”陆衡很急迫,关键时候嘴就不利落了,只能重复叫他,“原哥——”
通往露台的走道门口传来一声轻响,好像什么东西倒地,紧跟着有人跑了,脚步明显慌乱,声音都能听见。
陆衡跟陈自原对视一眼,轻轻蹙眉。
陈自原拍拍陆衡的手,安抚他,说没事儿,我去看看。
门是铁门,生锈了,民宿老板没打算换,一条铁链下面坠着一只铁锁,正在轻微晃动,水泥地上躺着一根扫把。
这人估计站挺久了。
陆衡也走过去,撑着楼梯扶手往下看,“谁啊?”
“不知道,”陈自原想让陆衡安心,说:“是谁都没关系。”
陆衡笑了笑,他这会儿比刚才放松。
民宿被包场了,住的都是自己人,就算是外人,两个男人接吻并不犯法。所以陈自原说得没错——是谁都没关系。
然后陆衡又想起自己刚才跟陈自原接吻了。
他回味,并且飘飘然。
陈自原搂他的腰,问:“去吃早饭吗?”
陆衡精神放松了,通宵过后的反噬就来了,他说:“不吃了,困,我去睡会儿,你睡吗?”
“我不睡了,球球醒没?”
陆衡看了眼时间,说应该醒了。
“嗯,我带他,不影响你补觉。”
陆衡笑着说行,他问:“我们什么时候走?”
“吃完午饭就走,”陈自原想了一下,问:“你安心睡,到时见我叫你?”
陆衡说好,他其实现在也饿,但睡觉重要,说:“吃午饭就叫我吧,不然得饿晕。”
他俩现在相处特别自然。陆衡以前怕麻烦别人,现在不会了,陈自原慢慢就不是外人了。
就是刚才要说的话没说完,情绪被打断了,挺遗憾的。
下次要不我来说吧。陆衡躺床上,他这么想着,很快睡着了。
陈自原抱球球来到民宿前厅,管杰和陶坊已经坐着了,正在吃东西,临近中年的男人作息格外规律。
陈自原放下球球,给他破了个鸡蛋,问:“刚才有谁出去过?”
管杰和陶坊面面相觑,“你说从这儿出去?”
民宿上下楼只有一道楼梯,出入都得经过前厅,他点头。
管杰说:“有啊,做饭阿姨,怎么了?”
陈自原又给自己剥了个蛋,说没事儿。
管杰看一看陈自原的表情,顿时醍醐灌顶,他笑挺贱,问:“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
陈自原睨他一眼。
管杰拍桌,“你说什么?!”
陶坊给陈自原翻译,“他说关你屁事。”
管杰这会儿心情好,不跟陈自原一般见识,正一脸谄媚地打字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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