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着嘴唇:“可以请你……”
苏白露出一瞬间的疑虑神情,下一刻,心口传来尖锐的刺痛。
他低下头看去,一把名为宝石剑的魔术礼装刺入了他的胸膛,贯穿了心脏,鲜血涌出,染红了衣衫,视线微微一恍惚,身体也不自觉的后退了半步,神情有些错愕。
“可以请你去死吗?”她重复了一遍,空洞的双瞳之中一片凄惨,牙齿紧咬着嘴唇,猩红色的血液渗出,涂抹着她有些苍白的唇色。
表情楚楚可怜,下手却一剑毙命……仿佛是准备了千百次,犹豫了千百次,最终实行的一剑。
如此致命,如此突兀。
吉尔伽美什没想到,女神们没想到,玛修没想到……在本该畅饮胜利美酒之时,为什么她要刺出这样的一剑。
“夫……君……”巴御前望着被刺穿心脏的苏白,一瞬间双眼便红了眼眸:“我杀了你!”
艾列什基伽尔几乎思考停止,而吉尔伽美什流露出转瞬即逝的王者暴怒。
可怕的风暴即将爆发。
但一个声音喝止了即将爆发的风暴。
“别过来!”
出声的不是别人,正是苏白,这令旁观者都无法理解。
为什么被刺穿了心脏,他还要阻止别人的靠近,还试图保护这名少女。
即便无法理解,也能看得见,他没有怪罪。
苏白只是站立着都万分艰难,意识开始恍惚,但声音铿锵有力。
他松开手,任由鲜血流淌,一只手轻轻搭在了藤丸立香的肩头上,神情从最初的错愕转为平静,最后化作赞赏与欣慰。
“既然你决定了,那我将会在这里退场……”
“迦勒底的御主啊,为你的战斗,献上万雷的喝彩!”
“庆贺吧……为救世主的诞生!”
苏白高举着残臂,高昂的声音回响在冥界中。
“但愿你不会后悔。”
他仰起身体,倒向大地。
血泊中央的少女指甲刺入掌心,眼眶湿润,身躯颤抖,几欲疯魔。
她跪倒在地,眼神空洞,呓语着说:“老师……为什么……为什么您要倒戈呢……那我还能怎么办……我只能……只能这么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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