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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知道三年时光,同在汝城竟然一次没见过。
如今才知人家一直在家苦读,忙于前程,哪有功夫出来闲晃。
当下便道“二郎不必担心,以你的才学定是能高中的,说不得是头名状元呢”
霍二郎笑了,眼神温柔而无奈“天下才子如云,我不过是无名之辈,哪里能比得过别人,若能勉强得一个功名,那都是万幸了”
希锦是真心盼着他能好的,当下便道“定是能旗开得胜的吧。”
大家这么往前走着,说着不近不远的客气话,希锦便觉这样也挺好。
放下昔日那些惆怅,不再觉得遗憾,磊落光明地叙叙旧,祝他有一段锦绣前程。
这时候,霍二郎和阿畴说着话,两个人也不说些实际的,便漫无边际言不由衷闲扯。
霍二郎不知怎么提起如今世道,道“自官家继承大统以来,穆清交泰,一轨同风,以至河清海晏,四海升平,我等读书人也大有可图。”
希锦听他说这些,其实都不太能听得懂,没办法,他是出口成章的人,和寻常汝城人说话不太一样。
不过她听着这“大有可图”,却是想起自己的买卖来,于是便提起那官家寻皇太孙一个事。
她干脆说起自己猜想“若是能寻到,怕不是普天同庆,到时候我们这些老百姓也跟着沾光吧。”
霍二郎听此,却是笑叹“五娘,你到底想得简单了,事情哪那么容易呢。”
希锦“怎么不容易”
霍二郎“此事说来话长,当年太子一案,牵连甚广,太子举剑自刎,之后将太子府付诸一炬,那一场惨烈”
希锦听得睁大眼“他自己死了就死了,干嘛还把好好的宅子烧了”
那得多少银钱
霍二郎“前太子性情刚烈吧。”
希锦“那也很奇怪了,自己死别拉着别人,更不要糟蹋银钱嘛”
霍二郎听得一噎。
想着希锦都当娘的人了,性情竟还和以前一样。
当下看看四周,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大家都是拖家带口,没人细听这边。
于是他到底道“话不能这么说,朝堂上的一些事,也不是我们能说清的。”
希锦“好吧”
但心里还是遗恨啊,她若是知道这消息,一定跑过去他们府中抢钱,反正留给他们也是要烧掉,白白糟蹋,倒不如让她抢来,能抢出多少是多少
这时候阿畴却突然问“然后呢,事情怎么样了”
霍二郎笑看向阿畴,这才继续道“听说自那之后,年仅八岁的皇太孙便下落不明了,听说当年皇城司指挥使聂大人千里追踪,追到了衢江上游马金溪后,却只寻到了已经奄奄一息的太子府中郎将王成恩,那王成恩见了皇城司指挥使,嘲讽大笑,之后便没了气息。”
他叹了声“之后指挥使聂大人苦寻数年都不见皇太孙下落。这都是宝丰十三年的事了,如今已经过去十二年,当年那么大一小孩子,是不是活着都两说呢”
旁边的希锦惊讶“活生生一个人丢了,官家一直在找,找了这么多年没找到,所以现在很可能也找不到了”
霍二郎颔首“是,一直明察暗访呢”
希锦想了想,问道“那太子身份那么尊贵,怎么好好的就出事了呢我以为这天底下除了官家,应该就是他最大了吧”
霍二郎眉眼无奈“这个说来就长了,据说太子一事和摩尼教有关,至于其中详细,便不是你我能说清的了。”
希锦“摩尼教”
霍二郎颔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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