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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敢想过,表哥真的会将她弟弟置于死地!
她以为周临渊至多只是教训她的弟弟。
何至于此!
徐昭盈感到一种斧锯破骨的痛,混着绝望往她四肢百骸里穿梭。
她哭着大喊了一声:“他还只是个孩子!”
如此失礼的一声,她全然忘记了自己的世家小姐身份。
周临渊仍旧是冷冷道:“那你呢?也是个孩子吗?所以纵容你弟弟小小年纪就杀人?”
徐昭盈怔住,喃喃问道:“她、她……死了?死了吗?”
真的死了?
他弟弟杀人了?
她纵容弟弟杀人了?
周临渊撂下话:“你们姐弟该庆幸,她没有大事。”
说完,转身离去。
徐昭盈颓然无力坐在地上,衣服脏得不能看了。
李妈妈赶过来时,与周临渊打了照面,面无血色地进来,又看到徐昭盈那般模样,心慌地问:“姑娘,表少爷把你怎么了?你怎么样了?说话啊!”
徐昭盈回过神来,四肢却还发软,扶着李妈妈说:“快!快去前院东边那座小院里,允哥儿在水缸里面!”
李妈妈刚稳住心神,这会儿又吓得跌在地上,惨哭着冲老天爷喊:“我的天呐……”
徐家的嫡子,这要是出了事,天都要塌了。
徐昭盈都顾不得换衣裳,什么礼节不礼节的,全然忘了。
和李妈妈两人跑着去了前院。
东边荒废的院子里,空无一人。
但的确有个水缸。
主仆二人瞧见长了青苔的大水缸,几乎昏死过去。
似乎都能瞧见允哥儿脑袋从水里浮出来的模样了。
徐昭盈拔腿跑过去,扑到水缸边——
允哥儿的确在里面。
被人五花大绑,封了嘴巴。
但水缸里没有水。
年久失修的院落,水缸也破了,根本积不住水,但秋季多雨,却长了些青苔。
允哥儿嗓子早都哭哑了,见了人,呜呜地叫起来。
徐昭盈哭着把允哥儿从水缸里抱起来,奈何力气不足,自己都险些跌进去。
李妈妈连滚带爬地过来帮忙。
两人合力将允哥儿抱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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