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护羌校尉府司马姜亮,调任洛阳,任执金吾右中候。
官秩仍是六百石。
可这从风沙扑面的边陲凉州,一脚踏进天子脚下的皇都,调任驻守京畿的执金吾,这其中的分量,自是天差地别。
信中也写了,说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离两界村更远了些,怕是几年都难得转回来一趟。
这两月一直东奔西走,忙着交接安顿,直到在洛阳落了脚,这才抽出空来,写了这么一封家书。
信末还絮絮添了一笔。
说是上任途中绕了个道,特地去荒山里瞧了瞧大黑。
那黑鸡如今越发神骏,阴气不侵,神志清明,见人也不躁了。
就那么稳稳当当占着一座山头,日子过得比谁都舒坦。
姜义将那封信翻来覆去看了两遍,确认无虞,这才往怀里一揣,回屋给家里人报了个平安。
到了晚饭时,还特地吩咐柳秀莲多添了两个菜,又把刘庄主送来的那坛老酒也开了。
一家子听了这番好消息,自是眉开眼笑。
最欢喜的,还属那正半大的姜锐。
这小子自打记事起,便一门心思想着练出身手,将来投军戍边,跟爹一样,闯出点血性来。
如今一听爹娘调去了洛阳,那眼睛登时就亮了。
他虽年纪不大,可心里却明白,洛阳和凉州府,那可是天上地下的差别。
堂前的燕子去了又来,院里的槐叶绿了又黄,一晃,竟又是三年光景。
自打那年坐实了姜明走的是条通天彻地、直指长生久视的路,姜家上下,连带着刘子安,心思便都敛了。
不再贪功求快,只踏实地浸在经文里头。
虽还远未到那种“念动则气随”的境界。
可三年时光一滴滴熬下来,几人身上,也都添了些看不出的沉静与从容。
随着后山灵泉浸润,姜家地头也越发不同寻常。
氤氲的灵气一日浓过一日,将姜家这十亩八分地笼得透透的。
连田埂边疯长的野草,都比旁处更绿、更挺,似是连风里都混了几分药气。
古今帮那群小子,在武场上晨练暮打,喝声震天,吐纳之间,也多了点底气。
天资拔尖的几个,已摸到精满的门槛,眼神都不一样了,亮得像要透出光来。
而那一群小子中,最扎眼的,自然还是姜锐。
这小子是块练武的好骨头,天生筋正骨奇,再加上个心无旁骛的性子,拳脚一路打将下来,竟是三年没歇过。
才九岁出头,一身骨头硬得赛过山猴子,气血如龙走珠,筋骨似张弓之弦,已是妥妥的精满气足之象。
手里那本《坐忘论》,也是他每日不落的功课。
虽说一开始念着念着便神游太虚,嘴上诵经,心里却琢磨拳路招式。
可再也耐不住天天往嘴里塞静心丹,日子一长,倒也叫他熬出了几分“心静如水”的模样来。
只是这孩子脾性随了他爹。
叫他一屁股坐下来读书明理,怕是比让他扎一整天马步还难受。
姜义为这事还特地上了一趟刘家,亲自登门去寻刘庄主,想把当年那门“意定法”也传给这个孙儿。
那法子当年便破例传过一次,落在了姜亮手里。
如今两家结了亲,来往越发亲厚,刘家的前程路数,也不再拘泥于昔年那点窄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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