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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六,道路畅通,小方从接到周维轻再开到公司只花了二十分钟,不过合作方实在敬业,到达时他们已经等候在门口,设备也准备完善。
廖昭也提前到了,此刻正在门口抽烟,朝他们扬了扬头。
知道周维轻不喜欢采访,廖昭边带着他们往里走边打预防针:“大纲我都过完一遍了,基本是围绕节目的问题,回答参考我也发你手机了,你看着说几句。”
“好。”周维轻说。
公司进门是一个显示屏,此刻正播放着《声影记录》的高光片段,从第一期到最后一期,剪辑成了一个视频。
周维轻进门时,刚好播放到那个卷毛年轻人录音的片段——就是陈德培带去饭桌的那位。录音时表情欲哭无泪,但在镜头滤镜下反而显出一种脆弱感。
廖昭发完微信擡头看了看,评价道:“虽然那老东西道德败坏,但这审美还是不错的,这要哭不哭的看着我见犹怜,怪可怜的。”
周维轻原本没有留心,闻言扫了一眼,屏幕内卷毛的眼泪在框里打转,欲落未落,倒让他联想起了另一张被泪水淌过的脸。那张脸没有这样柔软,带有一些棱角,那点湿润罕见又稍纵即逝,像干涸地里一滴雨露,瞬间融化在自然中。
“不怎么样,”周维轻收回目光,“你可怜的人还挺多。”
廖昭翻起12的假睫毛给了他一个白眼。
定的采访时间不长,是原本合作多次音乐平台,只是那个老记者这次没来,换了一个年轻的女孩子,一头短发看起来很利落。
说话也很有主见:“周老师,您准备好了我们就开始,您往左边坐一些,可以偶尔看看镜头。”
周维轻点头,没有应声。
他的确不太喜欢采访,文字表达不是他擅长和喜欢的领域,他也觉得没意义,人不会因为片言只语而改变。不过之前廖昭发的回答参考他一眼都没看,此刻也只能回想着自己节目录制时的片段,随心回答几句。
“第二期节目录制时,您当时在国外社媒上发了三张照片,可以讲述一下您当时的心情吗?是被当地景色触动还是有什么其他的隐含表达?”
三张照片?周维轻仔细回想了下。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当时在国土南部一个贫困小镇,在一个早上他发了三张黑白街景。
在出发去那座小镇之前,喻衡给他提了分手——好像一切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在发照片前他还看见了喻衡的微信,但他那时候不知道应该如何回覆。
“没什么隐含内容,”周维轻说,“只是心情比较茫然。”
时间过去三十分钟,周维轻看了下表,离结束还有三分钟,差不多寒暄两句就结束了。
他动了动脖子,突然听到对方继续提问:“您最后写的那首情歌,外界都传闻是写给您爱人的,可以聊聊你们之间的情感状态吗?”
周维轻擡眼,看到廖昭一脸见鬼的表情,然后反应很迅捷准备上前打断。
但这姑娘应该是有备而来,估计以前也一直是个硬茬,在廖昭开口前继续说:“我知道您之前不聊这方面的事,但十二年的事情我认为值得聊聊,不对吗?”
周维轻的视线落在对方坚定的双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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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衡睡了个懒觉,被房屋中介的电话吵醒。
之前对方一直催着问他是否需要续租,他反问能否先续租一个月,中介跟房东沟通后,房东爽快地说可以,但如果中途有人看房需要配合。
喻衡起床看了看天,今日天气很晴朗。
他接了几家面试,时间都在一周后,都不是当下热门的公司,他也只是随缘试试。老喻期间也替他联系过当地的工作,委婉地问他要不要回来教少儿编程,喻衡试想了一群孩子反覆问他问题的场面,也同样委婉地拒绝了。
陈然后来又跟他打了个电话,给他提供了一个短期私活——帮一个创业的做一个网页,说对方是一个女性,之前没有过类似经验,怕被人骗,只能托熟人问问。原本联系上了陈然,但陈然在国企干了十几年,工作不对口,於是陈然又拜托给了喻衡:“给的钱不少,我觉得你可以赚点零花。”
“你想推脱给我就直说,拐弯抹角的。”喻衡骂他,但还是应了下来。
原本这样的项目加个微信沟通就好,但不知是对方实在经验欠缺还是太过谨慎,坚持要见面,於是喻衡只能顺着地址,去了一家粤菜馆。
周末中午,饭馆人不少,喻衡找了好半天才在角落里看到一个独坐女性的背影。
他走过去打了声招呼:“你好,我是陈然介绍的。”
对方立即转过身来,冲他笑得很灿烂:“好久不见啦。”
喻衡一惊:“朱婉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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