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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嫌弃地把这胸针扔进垃圾桶,而现在,又把它稳稳地戴在离心脏最近的位置。
站在晚风里,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夜凉的空气把肺部都要浸得冷津津的,然而,他却好像一点不畏寒。
穿得那么单薄的他,从阳台往下望,瞧着底下无人,只有一片葱郁的草坪,他便喃喃说:“这儿跌下去,既然不会跌死我,也不会压伤人,倒是挺合适的。”
说着,他灵巧地攀到栏杆上,眼睛一闭,吸一口气,便往下一翻!
他让自己往下跌。
从三楼的阳台往下跌。
如他所言的,他既没有跌死他自己,也没有压伤任何人。
这并不是因为楼层不够高,也不是因为没有人经过,而是因为他根本没跌下去。
在他作势要往下翻的时候,便有人忽而从屋顶上跳下来,从背后将他用力地搂住。背后alha那有力的双臂对抗住地心引力,将关初捞了回来。
关初能感觉到背后胸膛的温热,还有从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
对他而言最致命的气味。
关初深深吸了口气,眼睛微闭,他好像在犹豫,该称呼对方作“智齿”还是“易闲君”。思来想去,他最终只说了两个字:“是你。”
智齿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你还戴着我给你的发圈。”
关初没有言语。
智齿的手从关初的马尾上拂过:“这长发是为我留的吗?”
关初仍然不作声,却把脑袋一转,马尾用力地抽了一把智齿的脸,就跟用头发甩了智齿一记耳光一样。
而被打脸了的智齿无比陶醉。
他把关初拥得更紧:“你闻起来好甜。”
关初把手按在智齿的脸上,摸到冰凉的皮肤。也许因为这样的温度容易让人联想到死亡,关初的眼神再度忧郁起来,语带怀疑地问:“你死了吗?”
智齿让关初转过来,二人面对着面。
关初终于看到了智齿真正的脸——与“美人易闲君”有七八分相似,但轮廓却更硬朗不少,真的就像是一个“alha版本”的易闲君。不仅如此,连着身形,也比易闲君要粗壮一些,不那么的弱柳扶风。
关初静静地凝视了他好一会儿,才说:“你没死。”
智齿笑着摇头:“不,宝贝你杀了我。”
关初怔怔的:“那你是鬼?”
智齿脸上带着戏谑的笑:“你害怕吗?”
关初仍是愣愣的,仿佛仍未搞清楚状况,便试探着伸出手,抚摸智齿胸膛上心脏的位置。关初的手底下便传来了温热的跳动——可算得上是智齿活着的证明。
智齿也把手放在关初胸膛的位置,摸到了那枚冰冷坚硬的钻石胸针:“你还是把它戴上了。”智齿笑了,笑起来还有些得意:“我就知道,你会喜欢这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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