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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晏桥站在窗边打电话。
仍旧是白衬衣黑色西裤,修长挺拔,冷沉又清贵逼人。
温菱低垂着眼帘不敢看他,软白的手紧紧抓着裙子,声音极小的叫了一声“小叔”。
顾晏桥没什么表情,神色冷淡的看了她一眼,对电话那边说了句什么,然后挂了电话。
他盯着她看了几秒钟,目光滑过她苍白的脸,停留在她还缠着纱布的手背上,声音冷沉,“管家说你早上没喝药就走了。”
温菱垂着眉眼,薄薄的刘海跳动在她光洁的额头,长长的睫毛轻颤,留下一小片阴影,叫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她咬着唇,轻声道:“小叔,我妈妈的忌日快到了,我去看了她。”
就在她以为他又会有什么奇怪举动的时候,顾晏桥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吃饭吧。”
温菱诧异的抬头看他,一眼就撞进了他冷沉的眸子里,那里面自带凛冽的寒意,让她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
她有一种无所遁形的错觉,感觉什么都被他一眼看穿了。
她咬了咬唇,小声道:“真的是妈妈的忌日。”
顾晏桥目光变得冷了几分,“温菱,你觉得我不近人情到,不让你去祭拜你母亲?”
温菱咬紧唇,不再说话,也不敢看他。
这种行为无异于是默认,顾晏桥目光更冷了。
这时,管家轻咳了一声,“小少爷,那几个品牌的代理商已经过来了,在那边的小厅等着呢。”
顾晏桥收回了目光,淡淡的道:“以后这种事提前和管家说
,现在过去吃东西。”
温菱一直以为回来会有一场不小的风波,没想到顾晏桥竟然就这么放过她了。
李楠也在这里吃饭,桌上和顾晏桥说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温菱就在旁边听着,吃得也不多,安安静静的存在感很低。
吃得差不多了,管家端了桂花甜汤上来,旁边还放着一小盅中药。
黑黑的药汁让温菱头皮发麻,连带着桂花甜汤似乎也不甜了。
顾晏桥看了她一眼,转头对管家道:“刚才带回来的箱子里有一盒桂花蜜饯,你去拿过来。”
过了一会儿,管家把一盒包装精美的蜜饯拿过来了,拆开,放在了温菱面前。
香甜的桂花气息弥漫出来,温菱的脸色好看了一点。
但她一想到这个药的味道,心里还是发怵,昨天晚上吐的感觉太难受了。
她咬了咬唇,极小声的道:“小叔,这个药要喝多久?”
这么臭这么苦,还这么辣的药,他究竟是从哪里弄来的?还要喝几天?
如果喝的时间比较久,她感觉能原地被药死,桂花甜汤也拯救不了!
她秀气的眉毛拧成了一团,让顾晏桥的目光变得柔和了不少。
他拨了几块蜜饯放在她面前的盘子里,声音软了不少,“含着它再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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