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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程兰就拿来了那一小半坛酒。
徐孝先看着面色通红、仿佛能滴出汁来的程兰,好奇问道:“布呢?”
“你……。”
程兰局促不安,一只手藏在身后,诺诺道:“你把眼睛闭上,你闭上眼睛告诉我怎么做就好了。”
说完后,程兰的整个心是砰砰直跳,像是下一刻就要破胸而出。
徐孝先茫然不解,但看着程兰局促扭捏的样子,还是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而后说道:“把酒倒在伤口上,剩一点儿就行。”
“嗯。”
闭着眼睛的徐孝先,感受着程兰小心翼翼地把披在身上的衣服拿开。
酒坛举在手中,有些颤抖道:“那……那我倒了啊,你忍着点儿。”
程兰虽不知道为何要用酒消毒,但却是知道,伤口碰到酒的时候会很疼。
因为她小时候就用手指上的小伤口,淘气得蘸过酒,随即就是撕心裂肺的大哭了一场。
徐孝先双手垂在两侧,紧紧抓住炕沿。
虽然他很清楚,那坛酒的度数很低,即便是倒在伤口上消毒,也没有后世酒精那般疼。
但终究像是拿着刀子割自己,心理建设还是需要做的。
深吸一口气,紧闭嘴唇“嗯”
了一声。
随即就感觉到左肩伤口被倒上了一股清凉的液体。
最初还没有什么感觉,但随着程兰颤抖着手继续倒下去,酒精开始刺激着伤口,还是让徐孝先那强悍有力的上身不由一颤。
即便是强忍着没发出声,但最终还是忍不住闷哼了几声。
而程兰此刻看起来比徐孝先还要紧张,那御姐般通红的脸蛋儿,挺秀的鼻子、洁白如玉的额头渗出了一层密密的细汗。
“可……可以了吗?”
程兰的心房在颤抖,整个人也在颤抖。
“嗯,可以了。”
点着头长出一口气,正打算睁眼。
不想程兰一直盯着他。
“你别睁眼。”
程兰飞快把手里的白布藏到了身后,道:“我会轻轻的包扎,你不准睁眼看。”
徐孝先有些无语,给自己包扎伤口搞得好像是在给自己变戏法似的。
“好,我不睁眼。”
徐孝先却是不知道,女人对于血或者是伤有着天然的敏感度。
尤其是对于用什么布料包扎伤口,或者是止血上,可谓有着不亚于资深大夫的见解。
程兰此刻那脸蛋儿更加通红,她当然知道包扎伤口用什么样子的布料最好。
而且更知道,布料的柔软舒适程度对于伤口,或者是某些地方而言有多么重要。
她是女人,但此刻也顾不得那么许多。
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徐孝先长长的睫毛,而后把手里的白布轻轻按放在徐孝先的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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