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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乃至现在项俞付出了代价,所以项俞总是在想自己到底要怎么做才算配得起他?
配得上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地站在高宇寰身边?
但是现在项俞终于弄明白,什么都不想了,只专注地爱他就好了。
经过世外桃源般的后院,那栋超现代科技感的建筑是两兄弟的卧室,林子彦正坐在沙发上喝酒,项俞走过去,林子彦瞄了他一眼,把酒杯重重地砸在桌上,“操,你哥根本就没有心!”
“他从来没想过会和我结婚?我们连孩子都有了!”
“他和不负责任的渣男有什么区别?”
项俞觉得好笑,端起酒杯盯着里面的液体,“你认输了?”
“认输?”林子彦冷哼,手掌穿过额前凌乱的金发捋到脑后,“做梦!”
项俞认真地直视他,坦白地说:“我没见过生我的女人长什么样子,甚至没有我哥妈妈的记忆,他的母亲为了在C区生存下去经历过婚姻,结果呢?你觉得婚姻对他来说算什么?”
林子彦怔住,酒杯抵着他湿润的唇。
“在我们的世界里,除了好好的活着,别无所求。”项俞一口饮尽杯子里的酒,“曾经我也是这样想的。”
“我哥可是比我还要固执。”
项俞起身,朝高宇寰的房间走过去。
“喂!”林子彦叫住他,手臂搭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宇哥吃软不吃硬,你不能哄哄他?”
“都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搞不定,你行不行啊?”
项俞往后摆了摆手,推门走进高宇寰的房间。
高宇寰从睡梦中惊醒,喉咙里干得发痒,手掌摸索着床头的水杯,一只修长的手臂环过他的肩膀,高宇寰吓了一跳,翻身看清身旁的人,抬起腿重重地踹在他身上,“你大爷的!”
项俞端着的水杯纹丝不动,轻声问:“喝水吗?”
高宇寰喉结上下滚动,项俞搂着他的肩膀端着水杯喂到他的唇边,高宇寰感受着甘甜的水浸过自己干燥的喉咙,明明是在自己的地盘,却是种有气无处撒的无力感。
昏暗的房间内,项俞拥着怀里的男人,沉沉地叹了口气,“对不起,这次你真的把我吓坏了,我再也不敢这么对你了……”
另一间卧室,林子彦推门走进去,项恺已经躺在自己的床上睡着了,他抿了抿唇,尝到残留的甘冽酒味。
项恺睡得很熟,哪怕是在陌生的环境里,许是被子、枕头上都残留着属于林子彦独特的气息与平日无异才安心地睡着。
林子彦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踩在地毯上的脚步很轻,他撑在项恺两侧,眼神痴迷地凝着项恺的睡颜,目光落在他浓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上,林子彦喃喃着:“宝贝……”
熟睡的男人似梦似醒中感受呼吸间弥漫着甜腻的气息,他骤然睁开双眼,身体本能地做出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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