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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长公主生日,为何准备的如此早?”那长工在树荫下歇息时问道。
“听闻今年是长公主大寿,圣上也得派人来庆贺。代表官家的贵客,不日就要到了。”那长工头子,多了几分见识,也听到了些风声。
“我瞧各府的老爷们,也不像高兴的样子。”
“这群狗官在雍州作威作福惯了,上头派人来,谁知道是不是来处置他们的,如何高兴得起来?”长工头子低声道。
几日之后,雍州康阳公主府、谢府,以及有头有脸的各府,早早便等在了城外。
到晌午时,一队人马堪堪停在了雍州城中,皇家车马,自是华贵无比,那马匹无一不是名马,便是经过长途跋涉,也未见疲态。
为首的男子,一身玄色锦衣,清贵孤傲,俊郎得似那画中之人,教人无端想起形容其“艳郎独绝,世无其二”的美称来。
连康阳这般阅男无数的妇人,心中也暗道这宣王府的三公子,在气度和长相上,果然是那一骑绝尘的人物,也难怪那么多女君前仆后继,连自家貌美的阿芙,也入不了他的眼。
这男子被女君捧着惯了,难免心高气傲。
视线再往下,便能看见其腰间佩戴着的玉牌,这是敬文帝亲赐,见此物,便如亲见圣上。
众人行了跪拜礼。
“圣上还记得我这个姑母,叫我好生感动。”康阳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状似受宠若惊道。
宗肆看着眼前的老狐狸,虽已到了这个年纪,康阳却不显半分老太,全身上下无一处不体现着她的雍容华贵,可见在这雍州城,活得有多滋润了。
“圣上是信奉孝悌忠信的明君,长公主既是圣上的姑母,圣上自然一直记挂着长公主殿下。”宗肆与她虚与委蛇道。
康阳心中不免生出几分不屑来,敬文帝为争夺帝位时的血流千里,横尸遍野,还历历在目。无非是胜者王,败者寇,当今百姓赋税严重,敬文帝可算不上个贤君。
“圣上可安好?”
“圣上向来惜才,如今李大人因病离世,圣上痛心不已。”宗肆面不改色,盯着康阳。
“李放与我也熟识,在雍州好好的,却不想去了儋州,短短几月便出了事,实在可惜啊。”康阳叹气道。
顷刻间,谁也未再言语。
两人短暂交锋,也无人露丝毫马脚。
康阳道:“世子不如先去府上休整。”
“劳烦长公主了。”宗肆同样不显山露水。
待马车尽数驶入公主府,从那最后一驾马车上,下来了一个身着白色纱裙的女子,身姿玲珑,肤色若白玉,面容秀美,美丽脱俗得让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月娘行礼道:“见过长公主殿下,民女名唤月娘。”
康阳脸色倒是无甚变化,婧成却在心中想到,这月娘,比她想象中还要美上几分,声音也娇滴滴的,一开口,便能让人心酥麻几分,眼下便是阿芙,也比不得她。
怪不得宗肆连来雍州,也带着她一起,想必是宠得很。
“月娘可是世子的妾室?”婧成饶有兴致的问了一句。
宗肆并未否认,也未承认,只道:“月娘一路忍耐困倦,劳烦先带她去休息。”
这分明是不肯透露底细,婧成也是清楚的,京中来人,大多来者不善,不过康阳公主府却也不能得罪了他。
公主府极大,将宗肆安排在了东苑,寻常贵客来,都安排在此处,而公主府的奢靡,康阳也早早让人给撤了下去,未露半点马脚。
一行人离开东苑前,婧成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宗肆居然未问及表妹半个字,瞧着似乎对阿芙也无半分私情。
宗肆却很敏锐,瞥了她一眼,只这一眼,那压迫感也十足。
婧成慌忙收回视线。
康阳待回到了公主府主殿,就将各事宜安排了下去。
靖哲担忧道:“世子此番前来,定然会暗中调查李放一事,祖母还得多加小心。”
康阳也头疼着呢,宣王府这宗三郎,可不是个好打发的,“他于雍州逗留最多不过一月,到时快些将他打发了就是。”
靖哲又道:“阿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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