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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可要给臣妾做主!皇后娘娘她要夺走臣妾的谦儿!”
贞妃来之前就料到了皇后不会轻易把云熙交给她,
所以她一早就吩咐人去请了沈晏辞,说她查到了是谁给大皇子下的毒。
贞妃原以为沈晏辞会帮着她训斥皇后,
却没料到,沈晏辞反而先是冷着声音,反问她一句,
“朕昨日不是说过,此事交由皇后全权负责,你只从旁协助吗?怎么朕听说,你竟私下用刑,在你宫中处死了一个内监?”
贞妃泫然欲泣道:“臣妾是处置了他,可他也不是个冤枉的。要不是他当差不仔细,没有检查清楚乳母的衣物可有不妥,谦儿怎么会遭了那样大的罪?
他才满周岁,就被人害的去鬼门关前走了一遭。臣妾身为人母,怎能不为谦儿讨回个公道?”
沈晏辞不悦,但到底也没有责怪她,
“你再是着急,也不能越过皇后去擅做主张。”
贞妃啜泣道:“是,臣妾知错。”
她瘪着嘴,表情明显还是不服。
沈晏辞拭去她眼角大颗滚落的泪珠,
“朕来之前,已经让李德全去你宫中,将那两名浣衣局的宫女带去了慎刑司,由他们审问着。
谦儿养在你宫中,便是为着给孩子积福,你宫中也不好沾染血腥,知道吗?”
听沈晏辞温柔宽慰,贞妃堵在心口的那团火这才浇熄了些。
“是,臣妾多谢皇上为臣妾母子思虑。”
又说:“可那两个宫女已经交代了,昨日除了云熙外,再没有外人去过浣衣局。”
“朕知道。”沈晏辞深邃的眸子里看不出喜恶,他看向皇后,
“朕下旨彻查此事,所有经事之人都得审问。云熙既是昨日唯一一个去过浣衣局的宫婢,那皇后也该一视同仁,将她送去慎刑司,好好审问一番。”
皇后语气不善,“皇上让云熙去慎刑司,便是要告诉满宫里的人,连您也怀疑是臣妾要害允谦?”
沈晏辞蹙眉,“朕没有这个意思。让她去慎刑司,正是要问清楚了前因后果,杜绝来日传出什么流言蜚语来,攀诬了皇后的清誉。”
“问清楚?”皇后冷道:“有什么话是皇上当面问不出,非得去慎刑司才能问个清楚的吗?”
皇后挪了半步,护在云熙身前,分寸不让道:
“慎刑司那地方,人只要进去了,不管有没有罪,审问的过程都得被扒掉一层皮。云熙她身子弱,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即便皇上最后还她一个清白,可人都被折磨没了半条命,还要这清白做什么?”
“笑话。”贞妃嗤道:“皇后娘娘为护着一个婢子,当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得出。
宫中审问宫人向来如此,依着皇后娘娘的意思,难不成日后下人作乱犯上,咱们也得好言好语地优待着?”
皇后并不理会她,只目不转睛地盯着沈晏辞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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