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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流层没有云朵遮蔽,飞机仿佛行驶在一片平稳的蓝海之上,耀眼的阳光毫无阻挡地泄入窗内,将他们照成亮白色。
在普通人能触达的最接近宇宙的高度,他们接吻。
舒枕山吻得温柔而深长,含着冉步月柔软的唇瓣,轻啄舌尖,左一下右一下,啄米似的。
冉步月舌头很敏感,舒枕山这种细致缓慢的吻法反而让他更加难以承受,口腔中每一寸都被温柔照顾到,让他很难控制喘息。
面对面跨坐在舒枕山腿上,双方身体变化都很明显。
冉步月被吻得面色发红,喘不过气,顾忌着舒枕山的伤口,掌根转而抵住他的胸口,施加了一点力气。
舒枕山心脏往下一坠,听话地往后退了些,两人的唇分开了。
他不舍地睁开眼,没有追吻,只是迷恋地看着冉步月。
这个吻其实是舒枕山骗来的,冉步月半推半就没有拒绝他,才让舒枕山偷到了。
冉步月释放了结束的信号,舒枕山不愿再强迫他吻第二个,这个吻已经足够他回味很久。
冉步月还在发愣,倒也没想到这么轻易就把舒枕山推开了,简直跟物理题里零摩擦力的小球似的。
平时那个对冉步月的求饶充耳不闻非要把他操哭操袅才善罢甘休的流氓去哪里了?
舒枕山按了个按钮,舷窗变暗,卧室里变成深蓝色,像在海底,又像在深空。
“睡吧。”舒枕山把冉步月平放到床里侧。
冉步月一动不动地卧在床上,舔了舔嘴唇,愈发疑惑地看着舒枕山。
不继续亲了吗?
舒枕山解析他的眼神,充满默契地问:“你想吃水果吗?”
冉步月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傻缺?我想吃嘴子!!
见他没有回话,舒枕山又关切地问:“有点晕机?”
冉步月气鼓鼓地翻身,面朝机舱壁,冷道:“不饿,睡了。”
舒枕山知道冉步月还在生自己的气,完全不恼,狗溜溜地挤上床,和冉步月保持一点克制的距离,讨好地轻拍他的后背。
“你演讲的时候我迟到了几分钟,对不起。”舒枕山低声道,“因为我在外面碰到了埃温斯,处理了一下那边的事情。”
“哦。”冉步月没想到他现在开始解释这件事,语气带刺,“我本来以为你不会出现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不会不出现。”舒枕山显然紧张起来,“我死也会来的。”
冉步月立刻皱起眉,翻回身,用力拧了舒枕山绷带旁边的肌肉一把:“能不能别随便说这个字?”
舒枕山失笑:“不至于这么迷信……”
然而看到冉步月的表情,他又把笑收回去了。
冉步月狠狠瞪了他一眼,又转了回去,烦躁道:“我睡了,别吵。”
舒枕山立刻闭紧嘴巴,不敢出声,手指还是搭在冉步月身上,轻轻抚摸他。
直到听到冉步月均匀放缓的呼吸声,舒枕山才小心地坐了起来。
他低头看着冉步月舒睡的脸,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脸变得有点红。
唇上还鲜明地残留着接吻的触感,令人沉醉。
接吻代表的意思,舒枕山当然记得。
阿冉说他不和炮友接吻,现在他们接吻了,难道意思是……?
但是当时冉步月哭得很伤心,正需要安慰,可能他只是没有分神拒绝自己,冉步月那时大概根本不记得接吻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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