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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个时候,我才真正的感觉到了绝望。
林睿城用蛮力掰开了我的双腿,我的两只脚在空中不住地乱蹬,勉强阻止了他的进一步靠近。
“你滚开!”我几乎失去了语言能力,除了这一句,再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过大的动作牵动了伤口,剧烈的疼痛与体力的流失让我的神智逐渐涣散。
再这样下去……
我闭上了眼,任由眼泪糊满脸。
我一定会和林家的所有人同归于尽。
恍惚间,我仿佛听到了敲门声,咚、咚、咚,一下又一下。
“请问有没有人?”那声音很大,很陌生。
林睿城并不搭理,但那人相当的锲而不舍。
“有人吗?”后面都像是在砸门了。
林睿城的动作终于停住,“操!”他骂了一句,捡起裤子套上,靸着拖鞋把地跺得震天响。
我不知道来的人是不是警察,此时此刻,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再让林睿城进来!
我耗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一寸一寸地爬到门口,把卧室的门反锁。
做完这一切,我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当我再醒过来时,周围的景象全都变了。
雪白的天花板,雪白的被子,雪白的床单。
我的右手背上扎着针,吊瓶里的药液还剩下一小半。而我的身上,穿着蓝白相间的病服。
这是一间单人病房,眼下除了我,一个人都没有。
我得救了,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但送我来医院的人,我猜不到是谁。
我伸长了左手,想要去够床头的呼叫器,但稍微动动,肋骨疼得都快要喘不上气来。
于是我老老实实地望着天花板发了好久的呆,直到护士过来巡房。
“你醒了?”她看了一眼吊瓶,里面的药液快要见底。她一面替我抽掉手背上的针,一面向我说明情况:“你右边的肋骨断了一根,已经给你接上去了,好在没伤到内脏,对你以后的生活没太大的影响。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还是要躺两三个月,等骨头完全愈合了才能下床。”
这些却不是我现下最关心的问题。
“请问,您知道是谁送我过来的吗?”不等她的话音落下,我着急地问。
一开口,才发现我的声音尤其粗嘎难听——大概是之前喊裂了嗓子。
“叫什么我不太清楚,但是是个大帅哥哦~”护士冲我眨了眨眼,笑道:“应该是你男朋友吧!”
我没有男朋友,但是“大帅哥”这个形容——我只能想到姜越。
“那您知道他去哪儿了吗?”我又问。
护士摇头,“他跟着你从手术室过来以后就走了,不过他有跟我打过招呼,说你要有什么事就给他打电话。你现在要找他吗?”
“不用。”我说。
姜越既然走得那么急,应该是有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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