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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他归许清越所有（第2页）

“照顾”是最温和的掌控，他早就被打上“许清越”的标签。

他的言行被教导成许清越满意的样子，他的喜好深受许清越影响。他是许清越养大的，他一辈子都归许清越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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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越弄得很快，去收药箱的时候许如清正反覆欣赏脚上新添的方形创可贴。

“这裏面是你的证件，”许清越拿来一个文件袋放到桌上，“明天晚上六点，周博山会来接你。”

一句话打破了刚刚还算温情的画面，许如清木然看着牛皮纸袋，过了好久才缓过神来。绕开文件袋的封口绳，裏面果然躺着一本护照，和几张身份相关的纸质证明。

穿好拖鞋，他不死心地追问：“哥……昨天你说的是真的？”

“周博山备好了各个季节的衣服，日用品，学习用品，电子设备，”许清越终于可以坐下来吃早饭，“你什么都不用带。”

随手翻了翻护照，手续印章一应俱全，在他毫不知情的时候，许清越已经办好了一切。口中鲜咸变得苦涩，护照本在他手裏逐渐弯折：“不能再晚一点吗？”

“出国是一早定好的事，顺延是因为你摔断了腿不方便移动。”许清越并不抬头看他，专心咀嚼。米粒熬煮软烂，他花了将近一分钟才咽下，艰涩开口，“现在你快痊愈了，走吧。”

“如果煤球还在，哥会因为养不起把它送人吗？”

煤球就是许清越上学时救的那条黑色卷毛流浪狗，许清越养得很精心，直到现在，手机壁纸还是那条狗。

许清越不理他。

“你不会！”他绷着脸直视许请越，不满和失望都写在脸上，“难道我还不如一条狗？”

为什么他不是一条狗？

如果他是狗，他只要乖乖睡觉，就能得到许清越的夸奖；在许清越下班后叼着拖鞋去迎接，就能被许清越抱在怀裏宠爱。

狗听不懂人类语言，许清越说什么，它都认为是在说“爱它”。

“它是它，你是你。”陶瓷勺磕在碗沿，许清越看了眼腕表起身，一碗粥才吃三分之一，“跑车要带过去吗？如果你还想玩车，就玩吧。”

许清越要放弃他了。

脑子裏飘弹幕一样被这句话填满，他伸手拽住许清越，用力，昂贵的面料被攥出褶：“哥你不管我了吗？”

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握紧拳，只要迈出一步，许清越就能摆脱“钳制”，可他没动，背对着许如清：“松手，我快迟到了。”

“你又骗人，现在才七点半！”

将心比心，他终于理解那天许清越突然生气的原因。

上次在银石，许清越突然冲出来拦他的车，说自己“累了”，不想再为他担惊受怕，那时他急于证明可以为自己负责，和许清越说“你不用对我负责”，许清越便认为不再被他需要。

所以，许清越愿意管他。

而他终于再次认清，他要许清越管他，他要许清越照顾他，哪怕在外人看来那足以称为“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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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这几年我想过很多次，你为什么这么尽心尽力地照顾我。”

每当话题关乎情感，许清越往往是沈默的，避而不答的，许如清这次也不奢求回覆，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因为哥的责任感很强，因为我是你弟弟，”一瘸一拐走向许清越，他放慢语速，“还是因为你对我的感情超出了亲情？”

许清越：“你只能是我弟弟。”

“哥，你是在和我强调，还是在提醒你自己？”从背后环上他哥的腰，像一只飞蛾辗转于黑夜，终于寻到一盏明灯，许如清迫不及待扑过去，“刚才我踩的时候你有反应了对不对？哥，你不只把我当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