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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恶不恶心（第1页）

第4章哥别放手

冬季昼短，才是傍晚，街灯便相继亮起。

黑色suv行驶在市区街道，许如清坐在后排哈欠一个接着一个——许清越的驾驶风格稳如其人，除了停车和起步，其余基本匀速，叫人分不清静止还是前行。

前些年买车时许清越看上了沃尔沃xc90，许如清觉得内饰又丑又老派，但他哥说：“这是环保内饰，用料健康，婴儿可触。”

然后用比销售还专业的口吻和他介绍车子性能，听得他头大。

总而言之，几百上千的豪车赚不到许清越的钱。许清越更倾向于性能和性价比，这臺车的安全素质在一众民用车裏堪称天花板，所以得到了他哥的青睐。

汽车停进林溪居地库，许清越从后备箱取出轮椅展开，许如清偷瞄旁边的红色跑车，甚是惋他这一瘸，再开车兜风都不知道猴年马月了。

可他不敢表现出来，因为这车是他上大学之后私自买的。

那会儿他的游戏工作室还没成立，跟晏良开发了一款小程序，被大厂看上卖出不少钱，他们臭味相投一拍即合，买下了这辆跑车。还没逍遥几天，就被许清越发现了，当天许清越就出现在学校门口，给他拽到车上一顿好打。

许清越一直不同意他飙车玩，所以他只能把跑车当轿车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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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家四天，再回来时许如清怔松一阵——门口挂的冲锋衣没了，地上两双篮球鞋没了，玄关柜上那两颗从小区树上摘的石榴也没了。

家裏好像整洁许多，整洁到他一眼望去，找不见在这个家生活过的痕迹。

从鞋柜最深处拿出拖鞋换上，许如清眼眶发酸。

上一次从这个位置拿拖鞋还是大三寒假。一整个学期没回来，积灰的不只拖鞋，还有住在许清越心裏的他。

厨房传来“哗哗”水声，他摇着轮椅过去看，许清越扎围裙戴手套，正在水池边处理一条鱼。搜寻一圈，他盯上了流理臺的蔬菜。

拆塑料袋的声音吸引了许清越的註意，不等他再有动作，许清越出声赶他：“去休息吧。”

“腿伤不影响洗菜的。”

厨房只有一个水池，他执拗地举着两颗娃娃菜等在许清越旁边，似乎只要跟他哥挨在一起，就证明他们俩“和谐”。

许清越斜他一眼，他嬉皮笑脸：“哥，都快七点了，让我帮你呗。”

回应他的只有刮鳞的“沙沙”声，许清越没说话，他就当同意了。

料理一条鱼的难度不亚于从零开发一款游戏，但许清越技术娴熟，刮鳞开腹取内臟剪鳍都得心应手，一看就经常做。

水池堆满鳞片和内臟，许清越手上散发着很重的腥气，他从头至尾看在眼裏，却依然无法把“许清越”和“臟污”联系到一起。

许清越是高山雪莲，纯凈高贵，坚韧顽强，神圣不容侵犯。

他和项小二说许清越也是“打工人”不是隐晦的炫耀，而是在他眼裏，许清越从来就不是大老板的模样。

十年前，许志才偶然在青年建筑设计大赛的节目中看见许清越，因为和他妈妈文艷如容貌十分相似，引起了许志才的关註。经过查证，果然是许家遗失的长子。

他第一次见到许清越时才十岁，十八岁的许清越刚上大学，读建筑设计专业。听许志才说，许清越的养母是十八线小城的超市老板，因独自抚养许清越，饱受当地人诟病。流言四起，到现在都没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