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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没动,只是想起年轻女老板的问话,有些不自在。
两个人靠很近,他的呼吸就在耳朵边儿上,盛夏努力平复着心情,过了会儿问他,“订房间的时候,你问我是不是确定定双人间,为什么啊?”
“怕你尴尬。”他说,知道她大概不会想那么多,稍微解释了下,“而且,没有不透风的墙,以后可能会有人拿这个说你。”
“说什么?说我和你睡了吗?”
沈纪年很淡地“嗯”了声。
盛夏想象了一下,完全可以想象的到,她是见识过一些中学生的恶毒的。
“人最无聊最乏味的时候,就是拿别人的私生活咀嚼。”盛夏嗤笑了一声,“说呗!别让我听见。”
沈纪年特别喜欢她浑身那股张扬又自我的劲儿,闻言笑了笑,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下,“嗯,你说的对。”
盛夏觉得额头那里烫烫的,舔了下嘴唇。
他并没其他动作,只是单纯地亲了她一下。
*
其实是很纯洁的一个晚上,第二天童言却暧昧地冲她挤眼睛,凑在她耳朵边儿问,“有没有辗转难眠,小鹿乱撞?”
没有,睡得挺好的。
心跳也正常。
唯一有点儿心跳加速的,大概是早上,有人来送衣服,他去开的门。盛夏睡觉有点儿沉,他过来要号牌,拍了她胳膊一下,她条件反射去攻击他,他没防备,整个人跌过来,两手撑着才没砸在她身上。
身子贴着身子,眼睛对着眼睛,真是……非常尴尬了。
她忙松开手,“对不起,条件反射。”以前睡过奇奇怪怪的地方,所以警惕性有点儿高。
他摇了摇头,像是很好笑似的,捏了捏她的脸,“送衣服的过来了,把号牌给我。”
“哦。”
起身那一刻,她看见几乎裸着的全身,只穿了条平角裤。
心跳,也就快了那么一瞬吧!
他脸皮挺厚的,面不改色地在她面前穿衣服,也没说让她转个身什么的。
盛夏脑子天生少根那方面的筋,所以也没觉得多难为情,看就看了,也不会少块儿肉。
如果再这样渗透下去,或者哪天两个人赤着身子相对的时候,盛夏也能面不改色地评价一句,“哦,原来男生长这样。”
大概,这就是温水煮青蛙的真谛。
当然,这道理是很多年之后才悟出来的,那时候才来得及感慨一下,沈纪年其实是真腹黑。
不声不响地侵占和渗透她,她竟还觉得挺顺其自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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