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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乃是送死之事,我寨中死伤已经够惨重了,能活的一个,便活一个吧。”
“大当家!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郎木头大惊失色,他急忙说道:
“兄弟们都愿意随大当家迎敌!若有那贪生怕死之人,大伙必不饶他!”
众头目刚刚经历了一场死战,这会正是心头窝火的时候,便也随着郎木头聒噪起来。
一时间这房子里,都是求战之言。
“砰”
仇不平的手拍在桌子上,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大当家站起身,他说:
“你等不必如此,且听我说。
我早该下定决心,却优柔寡断,才惹来了我是非寨这惨事,这阻拦北朝军士一战,便是我是非寨最后一战!
此战之后,这世间便再无是非寨这个名号。
你等不必多说,我已下定决心。明日一早,便在寨中宣言出来!”
仇不平挥了挥手,他说:
“愿随我前去者,必须是无父无母,无妻无子,没了牵挂的人。
其余人等,都去护着受伤兄弟,寨中妇孺,准备下山转移,木头,你来统帅他们,至于该去何处。
容我思量一夜,明早便告知你等。”
“夜已深了,众兄弟都去休息吧。”
“大当家!这。。。”
郎木头还想说什么,却被仇不平用眼神打断,他语气冰冷的说:
“怎么?木头,你也不听我的话了?你们莫不是都要学我那三弟,打算替我做决定不成?”
这话一说出来,其他还想劝说的头目都闭上了嘴。
众人眼看仇不平已经下定决心。
便知道劝说无用,就都退了下去。
一炷香后,仇不平走出屋子,在眼前院中背负着双手,看着头顶明月。
他似乎又恢复到了那种文气的状态,再无一丝大当家应有的威仪。
“大师,可是晚上睡不着?”
仇不平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在院子门口,浪僧的身影悄然闪出,这处距离仇不平最少有二十丈远,但浪僧的气机,却还是没满过仇不平的感知。
但浪僧也并非要故意躲藏,被仇不平叫破行踪后,便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
他走到仇不平身边,宣了声佛号,低声说:
“仇施主那番话,不该说的,此时正是你是非寨人心浮动之事,你说了那话,没想法的人也会多出一些想法。
贫僧恐怕,明日这是非寨,便要分崩离析了。”
“呵呵。”
仇不平轻笑了一声,他说:
“大师既知我那二弟三弟之事,便也应该知道,我仇某,在五年前,便有打算要解散是非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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