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逸的惊呼被雨声吞没,林瑜听见远处传来警笛的轰鸣。
暴雨再次倾盆。
林瑜站在鼎盛文化楼前,雨水顺着伞骨流成水帘。
手机突然震动,何逸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林先生,你以为冻结资金就能阻止三叶草开花?"
他抬头望向黑洞洞的窗户,看见27层突然亮起的灯光。
何逸的身影映在玻璃幕墙上,正对着他举杯致意。
林瑜冲进大楼时,应急灯在走廊投下血红色的光圈。
电梯停运,他沿着消防楼梯狂奔,皮鞋踏过积水发出回响。
27层的防火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微弱的光。
"何逸!"
林瑜踹开门,枪口直指阴影中的身影。
坐在大班椅上的男人缓缓转身,露出左脸狰狞的烧伤疤痕。
"三年前实验室爆炸留下的纪念品。"何逸举起威士忌酒杯,杯底映出林瑜颤抖的枪口。
"你父亲引爆煤气罐前,也是这样看着我。"
林瑜的瞳孔骤然收缩。
父亲的死亡证明上写着"意外事故",但此刻何逸的话撕开了记忆的伤口。
他的手指扣紧扳机:"所以你伪造了车祸现场,还让苏瑶……"
"嘘——"
何逸竖起食指,"苏瑶不过是个意外收获。"
他打开电脑,屏幕上跳出苏瑶的医疗档案。
"当我发现她的基因与你父亲实验室的样本高度吻合时,简直欣喜若狂。"
窗外惊雷炸响。
林瑜终于看清何逸背后的油画——《雨祭》第一乐章的手稿,右下角签着父亲的名字。
"知道我为什么执着于三叶草吗?"
何逸起身走向落地窗,"三叶草代表幸运,但我父亲用它来命名基因编辑项目时,赋予了新含义。”
“每片叶子都是不同人种的基因图谱。"
林瑜的枪口突然下垂。三年前车祸现场,他确实在肇事司机的手机里见过类似图案。
"可惜你父亲中途反悔,"何逸的声音充满恨意。
"他说音乐应该是纯粹的,不应该成为基因武器的载体。"
他抓起桌上的U盘,"但我做到了,《雨祭》的旋律会成为激活纳米机器人的密钥。"
林瑜的太阳穴突突跳动。
父亲临终前反复修改的乐谱,此刻正躺在何逸掌心。
"苏瑶后颈的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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