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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思归把楼明月的骨灰带回来,寻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山谷葬了,安久便把那山谷买下来,免得常有外人过路扰了清静。
安久原本觉得把他留在这里免得他一个人孤独,可是越是这样热闹的日子越衬得他形单影只。莫思归原是个多洒脱的人,现在就连楼小舞一句玩笑话都能勾起他的心伤,安久终于明白,留他在这里是一件极为残忍的事。
莫思归桃花眼微挑,没好气的道,“腿长在老子身上,咸吃萝卜淡操心!去去去,莫扰我睡觉。”
砰!
房门关上。
安久站了片刻,终究没有强迫他。
安久回到厅里,热气袅袅,气氛却有点沈重。
“是不是我说的话惹他不高兴了?”楼小舞问。
“神经病,别管他。”安久坐到桌边,“吃饭吧,饿死我了。”
众人纷纷落座,朱翩跹坐在安久旁边,眼见气氛不大好,她又只顾着飞快的夹菜往嘴里送,其他人迟迟不动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用筷子敲敲桌沿,“你先别吃!”
安久顿住,两腮鼓鼓的动着,转头皱眉看她。
“老娘拼死拼活的赚钱,你这个败家货,说!有十五万两金哪里去了!”朱翩跹痛心疾首的问。
她原以为自己特别能赚钱,结果两个东家败家的速度比她赚的可快多了!
安久含糊道,“我就花了五万两黄金给莫思归买了个几个山头,我家夫君上回拿了十万两买消息了。”
就这么把楚定江给卖了……
“咳。”楚定江清了清嗓子,“拿了钱交子的那个人活不过今年,这笔钱的挂在一个死人头上,若是谁拿了交子来兑钱直接揪送官衙,账目上重新做做就是了。”
“你果然老谋深算。”朱翩跹满意的点点头,“还算你们有点良心,这可都是血汗钱!”
楚定江道,“以后不准在我面前说‘老’字。”
众人一阵大笑。
屋里气氛终于缓了点,而院子一角仿佛被冰雪冻住,永远化不开一般。莫思归已经陷入睡梦中,她的模样清晰如昨。
“我去看看。”安久追上去。
自从楼明月死之后,他的失眠癥不治自愈,也不知是心境原因还是之前抽多了助眠的药烟,现在一天至少要睡七八个时辰,平时只要不在摆弄药的时候仿佛随时随地都能睡着,为人也越来越孤僻,尤其不喜欢热闹的场合。
院子里灯火通明,雪地里凌冽的空气令人头脑清醒,莫思归加快脚步。
因为,越清醒越痛苦。
安久默默跟到他那间堆满药材的屋子才出声,“莫思归。”
“跟过来作甚!”莫思归挥手,“滚去吃饭。”
“你搬去山谷吧。”安久道。
莫思归把楼明月的骨灰带回来,寻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山谷葬了,安久便把那山谷买下来,免得常有外人过路扰了清静。
安久原本觉得把他留在这里免得他一个人孤独,可是越是这样热闹的日子越衬得他形单影只。莫思归原是个多洒脱的人,现在就连楼小舞一句玩笑话都能勾起他的心伤,安久终于明白,留他在这里是一件极为残忍的事。
莫思归桃花眼微挑,没好气的道,“腿长在老子身上,咸吃萝卜淡操心!去去去,莫扰我睡觉。”
砰!
房门关上。
安久站了片刻,终究没有强迫他。
安久回到厅里,热气袅袅,气氛却有点沈重。
“是不是我说的话惹他不高兴了?”楼小舞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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