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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疏神情不变,“偶尔梦到慈爱的爹娘,对孙婿如今之景颇为满意,不曾有过未了的愿望。”
明序钦叹了声气,将手中棋子放下,也不和他扯弯弯绕绕。
“明酌自小被老夫宠惯了,舍不得风吹身子养的弱,怕是很难有子嗣。”
“若你要纳妾生子老夫并不反对,只愿你记得当初求娶她时曾与老夫许下的话,你萧疏的正妻永远只能是她。”
萧疏前来求娶她时,在明府跪了两天两夜,和他保证过嘉贵妃的手伸不到将军府,保证过不带她入战场,唯独纳妾生子这件事他虽立誓明序钦也不放心。
“她在你将军府不得受委屈,若萧将军宠妾灭妻,老夫死了做亡魂野鬼也定然不会让你安宁。”
一想到他若走了,这么个孤苦伶仃的人儿由谁护着。
明序钦只觉得心中难过,要是如今日般无忧无虑的该有多好。
但面前这人是镇国将军,普通人家三妻四妾乃为轻易之举更何况权贵之家,他只怕明酌受了委屈。
萧疏:“祖父放心,萧疏并非言而无信之人,断不会让她委屈。”
“我在此立誓,萧疏此生绝不纳妾,只会有明酌一位妻。”
明序钦摇摇头,“不必如此,几句话说的轻巧。”
他这么大岁数什么没见过,几句甜言蜜语,日后抛妻弃子的又岂在少数。
萧疏知晓他这是不信,只得另使法子,看了看四周无人才压低声音开口。
“祖父有所不知,孙婿在战场时曾受过伤。”
明序钦皱了下眉,心中有几分荒谬的猜测,只见萧疏掩着脸难以启齿般低声道。
“伤了根本无法医治,不能人道,更难有子嗣。”
说着说着还叹了声气,明序钦一时没开口。
最后一句倒是真的,他一直在服用避子的汤药,子嗣难有。
“外面的女子如今对孙婿而言都只不过是几片花花绿绿的衣衫布料,定也不会被谁吸引去。”
余光中瞥见那道花花绿绿玩的开心的身影,抓紧补充,“唯有明酌,每次见着她如同初见时那般心动。”
明序钦脸色略微复杂,眼神从上到下将萧疏扫视了一遍,有种……同情和悲哀。
“你初见她是何时?”
萧疏摸了摸鼻尖,“两岁。”
眼看着明序钦的眼神变成看禽兽的一言难尽,萧疏抓紧解释,“那时只觉得她可爱,入了战场长大后才知男女之情。”
那时明酌被带入皇后宫里照顾,他跟着容司渊见过粉雕玉琢的小团子,肉嘟嘟的小手抓着个金灿灿的石头玩,见着人咧着小嘴笑,萌的心都化了。
他还趁人不注意悄悄抱过,尿了他一手,扔下就走。
此后就常常往皇后宫里看那道小小的身影,慢慢长大,越来越移不开视线。
不忍心戳他伤口还是其他,明序钦没再提这事。
明酌在明府就是撒了欢的小鸟,跑了一天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刚迈出明府就撅着个小嘴,萧疏连将她的唇角勾回原位。
“又哭鼻子,若是想回我们再回来便是,祖父就在这儿哪儿也跑不了。”
明酌伸手拍走他的手,“我忍不住嘛。”
勉强忍住泪意,回府路上垂着脸儿踮着脚尖玩也不说话,萧疏见状叫停了马车将她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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