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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瞎子也见我脸色不好,从酒店的冰柜拿了二瓶易拉罐装啤酒,自己拉开一罐,又丢给了我一罐。
我说:“高原反应不是不能喝酒吗?”
瞎子冷哼一声:“又死不了,怕个毛?!”
我怒道:“他娘的,要是死了呢?!”
瞎子慢悠悠说了一句:“操,都他娘的死了,你还怕个毛?!”
想想也是,我也拉开了拉环,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那冰凉的啤酒顺着喉咙滚到胃里,像是一大块冰在肚子里流淌,人瞬间精神多了,也清醒多了。
借着酒劲,我问瞎子:“瞎子,你为啥就不喜欢小免?”
瞎子有些别扭地说:“俺也不是不喜欢她,俺就是不怎么待见她!”
我说:“操,那还不是一个意思!”
瞎子在手里转动着易拉罐,犹豫地说:“小七,俺说一件事情,你别生气哈!”
我仰头喝了口啤酒,说:“不生气!童言无忌,跟你,我有啥气可生!”
瞎子说:“俺觉得,姬小免她有问题!”
我说:“哦,是吗?她这次是哪里有问题?是狐狸精变幻的,还是说被山鬼附了身?”
瞎子有点着急:“老子说正经的,俺觉得咱们这次在拉萨被人伏击,就是因为她!”
我吓了一跳:“你说的啥?你怀疑她是间谍?”
瞎子没说话,他点了一根烟,说:“你还记得不,你第一次跟俺们出去,大兴安岭那次,咱们被那伙老军装伏击了。第二次在老挝,澜沧江那边,又被老军装伏击了。第三次,咱们刚到拉萨,就差点被人给干死!你有没有考虑过,他们是从哪里得到的咱们的消息?”
我问:“瞎子,你跟东家老出去,有没有被人伏击过?”
瞎子摇摇头:“就俺们这队伍,要人有人,要枪有枪,俺们不伏击别人就不错,还有人敢伏击我们?!”
想想也是,去铺子五年,我一共就跟着他们出去了三次,都被伏击了,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我说:“那跟小免有什么关系?”
瞎子说:“俺仔细想过,这三次吧,和其他不同的,首先是都有你,其他的都没啥大变化。要说是你自己泄密吧,那也不可能,有谁会故意泄密,让人去杀他的?”
我说:“那你是在怀疑山魈?”
瞎子摇摇头:“他也不可能,他那种人,要杀你早就直接出手了,还需要其他人帮忙?”
我说:“那是谁?小马他们又没去大兴安岭,要说是白朗,他也没跟着去老挝啊!”
瞎子点点头,盘坐在床上,跟我分析:“俺仔细考虑了一下,这个人吧,他很了解咱们的动向,不管咱们是去大兴安岭,还是老挝,还是西藏,他都知道得很清楚,所以他一定是咱们内部的人。”
我说:“是啊,那你也不能怀疑是小免吧?她三次都没跟咱们一起啊?”
瞎子点点头,说:“她是三次都没跟咱们一起。但是你想想看,第一次,咱们是在火车上碰到她,接着又林站碰到了她。按你说的,最后她又出现在狼城,你不觉得这也太巧了吗?”
我点点头,上次姬小免在林场突然叫出来了我的名字,这件事情就很邪门,现在经瞎子一说,确实更让人怀疑了。
但是我还不死心,在劝着瞎子,也是劝着自己:“那第二次她总算没参加了吧?”
瞎子冷笑着:“第二次?在临去老挝前,俺可听得清清楚楚,是谁猫在厕所里打了半天电话?别说老挝,就连祖宗十八代的事情都说完了。”
我没话说了,在临去老挝前,我确实有点担心,给马三打了个电话,问了问铺子里的情况,接着又让他把电话给姬小免,啰啰嗦嗦说了半天废话。
第三次……
第三次不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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