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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夜白一挑眉,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眼里不错。”
白上闲也抿了一口茶水:“过奖了。这点看人的功夫,我还是有的。”
“不知,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你伪装功夫太好了,像你这般,恐怕仙界能认的出的,没几个。”
非夜白勾唇一笑,眼底有一丝嘲讽:“确实没几个。”
青夙已,刑圭,白衣,与白双妤,除了这四位,无人能看出他的身份。
又或是说,那些神仙即便认出他的身份,也自我否认,拒绝接受这个事实。
白上闲淡淡道:“这玄棺原本是用来滋养魔的,你可有想过,若是神仙用了这棺,会有什么后果?”
非夜白眉梢一动,没说话。
“看来,你不知道的。虽说这棺中并无魔气,对仙体不但不会有任何损伤,反而有大益,这等好东西,魔界送了我三回,我却从未要过,便是因为,这东西,是认主的。”
屋内气氛一时间有些凝滞。
然而一阵“嘎嘣”、“嘎嘣”的声音却将这紧张气氛冲的烟消云散。
两人侧目。
白似久若无其事的磕着瓜子,见他二人看过来,一手抓了一把,放在两人跟前:“又不是什么大事,边吃边说。”
非夜白神色一缓,笑了。
是了,在她这里,这并不是什么大事。
即便二人道不同,她也从未因此离开过他。
白上闲也露出了然的微笑。
既然阿久是知道的,又想明白了,那他也管不了、不愿管了。
魔界和他,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可阿久不一样。
他留给阿久的仙界,是一个清清白白,没有战乱的仙界。
即便她扮作自己多年,兴许后来也和魔界有了摩擦,可自己身上的仇恨,并不应该强加在她的身上。
“你想通了便好。”
白似久叼着瓜子壳,用舌尖挑出内里的瓜子仁,嚼了嚼说:“早就想通了。”
白上闲点头,再看向非夜白。
非夜白放下手中茶盏,说:“这东西是魔界圣手玄奇魔老所制,玄奇性子古怪,除了历代魔皇登基时,按律将此棺奉上,从不与外界接触。玄棺送到各位魔皇处后,不到魔皇殡天是不会用的,用上的又已经死了,谁也不知道,这东西还有认主这么一说。”
白上闲微笑:“我也是很少遇到像你这般一点就通的,这么看来,阿久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白似久正拿着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口,听了这话接道:“那是自然。我们决定,待这些囫囵事都结束了,便去魔界大婚。”
“这是好事,可这不仅仅是你们两人的事,魔界的立场,仙界的立场,你们又该如何?”
非夜白曲起指尖,一下一下的扣着桌案,缓缓道:“的确不是件容易事,统一魔界,需要花不少时间。”
白上闲说:“即便你一统魔界,可你能做的,只是和仙界休战百年,千年。可再然后呢?”
非夜白若有所指的与他对视:“原本是难上加难的事情,可现在有了你,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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