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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子伏在秋怡身上歇息了一会,然后爬起来走到池边洗濯,秋怡可没有动,待他离开后,才取过汗巾,背着瘦子清理牝户的秽渍。
“你莫道用了解药,一个月内不会发作,三天的期限还在的,要是那时还办不成,便莫怪我翻脸无情。”
瘦子穿上裤子,扬长而去。
秋怡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流着泪,使晁云飞怜意陡生,差点想现身,查问她是什么人,中了什么毒和瘦子逼她作什么事,但暗念这两人诡异莫名,可不能鲁莽,无奈眼巴巴的看着她离开,才没精打采地捡起水桶,预备回家。
“云飞,你在哪里?”
忽然山下有人呼叫道。
“我在这里,什么事?”
晁云飞认得是邻家屠户的儿子侯荣,是他的几个好朋友中的一个,於是答应道。
“晁大叔中风了,你快点回家吧。”
侯荣高声叫道。
晁云飞大惊失色,飞奔下山,返抵家里时,发觉老爹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已是处於弥留之际了。
“爹爹,你……你怎么了?孩儿回来了!”
晁云飞扑在床沿急叫道。
“……军儿……我……我不……成了……你……好……自为之……箱子……在树下……忍……忍耐……作!”
晁贵勉力指着屋后说。
“大夫……找了大夫没有?”
晁云飞扭头望着屋里的邻人叫道,发现附近人家都找他看病的文夫子,看他神色黯然,心里一寒,眼泪忍不住汨汨而下。
“忍……忍耐……箱子……你……”
晁贵喘着气叫了几声,头胪一侧,便一瞑不视了。
“爹爹……”
晁云飞骤遭大变,六神无主,念到老父抚育深恩,禁不住伏在尸身上痛哭。
已经是深夜了,晁云飞默默的坐在树下,想不到十八岁的生辰竟是这样渡过的,箱子该在身下,但是此时哪有心情发掘。晁云飞忽然听到屋外有些细碎的声音,知道有人接近,要不是坐在这儿,也未必听得到。
“进去,给他说清楚吧。”
有人细声说话道,声音有点熟悉,晁云飞不记得什么时候听过。
“他才死了爹爹,好像不大好吧。”
一把清脆的声音说。
晁云飞认得了,说话的是玉翠和寡母艳娘,艳娘给人缝补衣裳为生,两母女相依为命,艳娘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从黑石城迁来的,据说年青时,是那里的第一美女,晁云飞却感觉她烟视媚行,倒像藏玉院的鸨母。
玉翠长得很像母亲,但是青春焕发,娇艳迷人,在晁云飞眼中,才是黄石城的大美人。
想起玉翠,晁云飞便生出一阵暖意,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自从去年一个月圆的晚上,玉翠献上了宝贵的童贞,两人更是山盟海誓,矢志不渝,一个非妾不娶,一个非君不嫁,羡煞旁人。
玉翠也不是没有缺点的,偶尔使使小性子,还可以添一些乐趣,但是整天做梦要当少奶奶,吃香喝辣,穿金戴银,却使晁云飞有点厌烦,唯一的解释,是艳娘视财如命,她自幼受母亲薰陶,也变得好逸恶劳,希望不劳而获。
“有什么不好,丑妇终须要见家翁的。”
艳娘又再催促了。
晁云飞心头狂震,难道艳娠发觉了两小口子的私情,要和玉翠提亲,他不是不想,但是爹爹新丧,此时怎能迎娶。
玉翠打门了,晁云飞浑浑噩噩的打开了门,果然是玉翠,她一身簇新的花布衣裤,俏脸酡红,使人怦然心动。
“翠翠……”
晁云飞激动地拉着玉翠的玉手,不知如何说话。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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