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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逸看着牢内的境况,再看看薄枝,他也是在通缉令下达那日才知晓薄枝的真实身份,才知道她其实是个女子。
说实话,他是佩服她的,能一个人瞒住众多耳目,在朝堂有一席之地,这在中洲是极难做到的。
他能感叹的,只有一句“可惜她不是男子”。
他对薄枝道:“有人让我来看看你。”
薄枝微微抬头问:“谁?”
萧景逸看了看左右,让他们出去,道:“卿月。”
薄枝诧异地抬高眉头,“她回来了?”
萧景逸微微颌首:“嗯。”
薄枝垂眼,似是叹息般地道了一句:“挺好的。”
说完,她侧眸看看身边的裴怀瑾,对萧景逸道:“他病了,你有没有办法?”
萧景逸看着他们二人,眼中似有愧疚一闪而过,唇角弯了一下,道:“我今日来便是带他走的。”
薄枝挑眉,“你们倒还真是干脆,连审都不审就把罪名堆到我头上来了?”
萧景逸流出一抹苦笑,父皇患病,皇祖母干涉朝堂,如今他们对裴怀瑾和薄枝也是赶尽杀绝。
“你下决心回来的时候,不是已经想好了吗?我只是帮你达成所愿。”他对薄枝道。
没错,薄枝投案自首的那一日,被侍卫按压着到萧景逸面前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达成了一致。
薄枝嘴角咧开了一下,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人就交给你们了。”
萧景逸垂眸看着简陋的牢房中的薄枝:“放心,他不会有性命之忧,倒是你,好自为之。”
薄枝看着他的人将裴怀瑾带走,只留下了那件大氅,默默不语,只在萧景逸走过牢门即将离开时,她才开口道:“好好对卿月。”
他步子顿了一下,才离开。
。
郎卿月游历在外,收到皇城宫变的消息也晚了许多,加之薄枝的那封信件让她心中隐隐不安,便决意启程回京。
岂料她刚到华京,便看到对薄枝的通缉,也从街头小巷的现言碎语中拼出了个始末,于夜半才让人送信给了萧景逸的亲卫,所以才有了之后的事。
萧景逸从牢中提走了裴怀瑾一事,瞒不过太后的耳目,太后宫内,嬷嬷正伺候着郎太后用膳,她听了这些事,未曾追究,掀了掀手让人退下。
这个孙儿向来知道她想要什么,她不介意顺水推舟,放裴怀瑾一条命。
至于薄枝,郎太后哼笑了声,未作置评。
萧景逸让人将裴怀瑾安放在了巫马思的医馆,将人交给巫马思后便去了另一处地方。
他在宫外有自己的私产,自然是有宅子,只不过眼下里面住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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