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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到了将军府门,裴怀瑾将薄枝抱下马车,曹叔给他们二人撑着伞,小跑着跟上去。
巫马思一早便来了将军府,近期裴怀瑾的头疾需要复诊,他身为医师,最怕的就是病人不听话。
将军府待客的厅内,巫马思一盏茶已经喝完,一身白色锦衣飘飘,倒真有几分悬壶济世的气质。
裴怀瑾抱着怀中的人,直接进了厅内,“巫马思,快救人。”
巫马思赶忙站了起来,看着裴怀瑾怀中的人,这是怎么了?
薄枝被放在椅中,上朝时的朝服在她身上穿着,宽大的袖子遮住了手腕。她模模糊糊中的警惕心袭来,手指突而拽紧了袖口。
巫马思走进见人面色嫣红,抬手试了试她额头,如此滚烫,是热症。他想给人把把脉,抓住了薄枝的手腕,却不料薄枝昏迷中哪里来的牛劲儿,将袖子死死抓着,掰扯不开。
“‘他’怎么样?”裴怀瑾询问巫马思道。
巫马思左右放弃了诊脉,索性只是单纯的发热,近来华京多雨,总有人会风寒入体。“没事,只是热症,退了热就没事了。”
旋即他从随身带的药箱中拿出一小白瓶,给薄枝喂了下去。“回头我写个方子,吃几日便好。”
薄枝吃了药,醒来时就见自己身处环境的陌生,眼前出现的模糊人影变得清晰,她眨了眨眼睛,巫马思和裴怀瑾为何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醒了?”巫马思含笑问。他与裴怀瑾分坐在薄枝对面。
见薄枝一脸懵,他解释道:“你身体有些发热,路上昏迷过去了,是裴将军把你带回来治疗的。”
经这么一提醒,薄枝摸了摸脸,还是烫,但头晕之症已经好了很多。“谢谢啊。”她冲对面二人拱了拱手。
她与裴怀瑾已经有几日不曾碰见过,自上次夜里科考贡院一别,薄枝回府睡了两日,就连早朝也请了假。
如今见了面,她自然要好好问一问:“裴将军,你的蛇引出来了没有?”
裴怀瑾挑眉,“还没。”
“不过,就快了。”
薄枝泄气,也不知纪家倒台后,她那位好友要何去何从。
她从裴怀瑾府中离开后,径直回了府,因她不想在他府中多待。
将军府中,薄枝离开后,巫马思才开始给裴怀瑾治病,正厅一侧屏风后,裴怀瑾上身衣衫尽褪,赤着身体,背上被巫马思扎的像个刺猬,就连头上也避免不了。
除了裴怀瑾,没人知道他这一身病痛是怎么烙下的,就连巫马也不甚清楚。
“你近期发病的频率已经有所下降了,可见我给你开的法子还是很有效的,还是要多多修身养性,少动杀虐。你这病治着不难,但之后每次发病都会疼如蚁噬,要多注意一些。”
巫马思手上下针毫不含糊,嘴中絮絮叨叨的也不怕下错了针。他不怕,裴怀瑾怕,他瞥了眼站在他身侧正给他头下针的巫马思,咬牙切齿道:“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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