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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们还是做了。
就连裴怀瑾此刻也因为他们的群起而有片刻的愣神。
就在这些书生们喧嚣之时,裴怀瑾示意一旁站着的衙役,将他们放了。
衙役知晓他们二人是自华京来的,比他们家知县大人的官还要大,所以他听话的很,走过去将那些书生身上的镣铐都一一解开。
书生们噤声了,他们不可置信,伴随着镣铐的叮当声,他们被释放了,众人望着裴怀瑾与薄枝离开的背影,齐齐发愣,一时无言。
这边,薄枝与旁边男人并行,在这座牢狱中走着,昏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脸,一时不知道他是何种神情。
反正她是心有感概与悲戚,两只手臂耷拉在身体两侧走着。刚才进来时他们走的深,如今走出去也需要好一段路程。
相较于薄枝的感怀,裴怀瑾则陷在了另一种情绪之中,一种时间久到他快要忘记的一种感觉。
只是,他与那位名叫彬郁的人不同,他没有那些为他群起愤而不平的同窗。
裴怀瑾很快将自己从这种情绪中抽离出来了,因为他对过去,没什么好说的。
注意到薄枝微微紧张的眸子时,他们才走了约莫大牢的一半路。
裴怀瑾这才忆起来上次薄枝替他挡箭,没多久就晕倒,是晕血之兆。
他对薄枝的感官上,于他来说薄枝也只是比他小五岁的一个顽皮少年。
虽入朝为官却丝毫不懂如何避其锋芒,少年及第中举,意气风发也易得罪人,所以风评如此不好。
男子二十及冠,今薄枝却才十九,在他观念中,薄枝不算成人。
若好好教教,还有把人掰正的可能。
此时裴怀瑾眼中的薄枝,还是本性良善,虽性子恶劣,却有教化可能。
若他知道薄枝在朝中背地里替皇帝杀人,可能此刻便不会这么想了。
裴怀瑾拽住了此刻薄枝的手腕,薄枝正因为火光变得明亮和周围血腥气紧张时,扭头看向突然拽住她的男人。
她的眸子在一瞬间紧张极了,不懂裴怀瑾这一刻想做什么。
眼前一抹黑色绸带覆上来时,薄枝已经瞬间拳心捏紧,裴怀瑾若想做什么轻薄之事,她不介意卸了他的胳膊。
可她预料的一切均未到来,只有绸带从眼前覆到脑后,而后一瞬间的勒紧感。
她的眼睛被缚住了。
“你做什么?”她唇轻启,质问裴怀瑾。
眼睛的感官弱化,耳朵的触感被一瞬间放大,裴怀瑾手指收回时,不小心触碰到她的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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