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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蕴笑了一下。
“我没有看不起你。相反,我觉得骆姬很勇敢。”
骆月这几天受够了异样的目光,听到冯蕴这么说,那红红的眼眶里蓄了更多的泪,扑簌簌往下掉。
“女郎与旁人很是不同,有大见识……”
冯蕴笑了笑,问她,“你方才说,从小就只学会了一件事,怎么侍候男人,是吗?”
骆月脸颊微微一红,咬了咬唇。
“妾跟韦将军时,是清白之身,不然当初也不能随女郎出降。妾只是看得多,听得多,知晓一些旁人没有的本事罢了……”
冯蕴道:“那你有信心,可以凭你这些本事,得到韦将军独宠吗?”
骆月愣了一下。
她不太明白冯蕴是什么意思。
冯蕴道:“想来用不了几日,朝廷的旨意就到花溪村了。你和邵雪晴都是大将军赏给韦铮的人,他一定会带你们随行。去了中京,人生地不熟,你没人可以倚仗……”
骆月更是哭得厉害,抽泣起来。
原来女郎是在为她思量,为她担忧。
“女郎放心。”骆月咬着牙道:“除非他韦铮不是个男人,不然妾便有办法。妾不一定可以专宠,但得到韦铮的宠爱,很有信心。”
她那一晚能从邵雪晴身上把韦铮扒拉出来,别的不说,胆大妄为这一点,旁人比不上。
冯蕴道:“这两日,趁韦将军没走,你多去那边陪陪他。此时正是韦将军落难之时,所谓患难见真情,骆姬应当懂我所言。”
骆月是个聪明人,完全明白她的意思。
“多谢女郎成全。”
冯蕴又道:“等你走的时候,我给你一笔体己钱,就当是嫁妆,再让邢丙给你挑两个侍候的人,带着同去中京,多少有个照应。”
骆月更是感激得不知道说什么了。
一边哭,一边握住冯蕴的手,千恩万谢。
“要是女郎不嫌弃,往后长门便是妾的娘家,女郎便是妾的娘家妹妹。”
冯蕴轻轻拍拍她的手背,“好。你我姐妹同气连枝。但有一点……”
她小声吩咐,“你知世人好嫉妒,心术不正者很多。你我姐妹说的话,私下里明白就好,切莫声张出去,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尤其中京鱼龙混杂,姐姐尤其要小心……”
骆月点头,认真地承诺。
“妹妹只管放心。你是姐姐的倚仗,姐姐断不会胡说八道,害妹妹难做。”
冯蕴越发觉得这个女子八面玲珑,慧识过人。
“一言为定。妹妹在安渡等着姐姐的好消息,盼姐姐得韦将军宠爱,做他的正头夫人,得偿所愿。”
骆月破涕为笑,“姐姐一定好好盘他,让他下不来榻,没那精力找别的小妖精。”
冯蕴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这么生猛的女子,不多见。她又同骆月说了好一会儿话,这才让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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