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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吃几口,端着盘子毫不犹疑走了。
赛车手跟在她身后,伸出手机,契而不舍,“上次没加到联系方式是意外,这次方不方便加个?”
祝温冬将手里的盘子丢进餐池,转身看他,毫不留情道:“上次是你技不如人,这次也不方便。”
哇塞,还是毒舌漂亮美女。
他更喜欢了。
赛车手饶有兴趣地撇了撇嘴,把手机揣进兜里,“不加联系方式也行,告诉我你的名字总可以吧。”
跟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祝温冬头也不回的往外走,挤进人群堆里,直到身后没有了影子,才松开了皱着的眉。
赛车手盯着她清瘦却有料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心底某种东西在发芽,他转身拨了个电话:“上次你说的那种能让人浑身发热难受的东西,还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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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祝温冬沿着一条走廊,径直往里走,身后的吵闹声愈来愈小,仿佛摁下了减音量键。
走廊尽头安静冷清,仿佛与世隔绝的风水宝地。
倏然,船身因海浪摇晃,胃也跟着翻江倒海,难受至极。
祝温冬停了脚步,扶着金属栏杆勉强站稳,早上改稿改的急忘记吃早餐,今天拢共就吃了刚才那一口虾。
头重脚轻的,眼前开始忽明忽暗,仿佛卡顿的幻灯片,她努力眨巴了几下眼睛,无济于事,额间冒起细细密密的冷汗。
远处走来一抹俊朗的身影,祝温冬看不清脸,只待男人走近,看清了他下颚角的那颗小痣。
她动了动薄唇,发出比蚊呐还低的声音:“祁——”
画面不可控制的颠倒,随后她眼一闭,因为低血糖直接晕了过去。
现在碰瓷的手段真是够低级的。
祁衍雪动作比脑子还快,伸手搂住她的腰一把揽进了怀里,软绵绵,轻飘飘,像团一捏就爆,一松就飞的气球。
腰细的一只手就能圈住,甚至还多点缝隙,她只穿了件宽松的针织外套,指间能感受到她肌肤的温度,像是碰到块温玉软香。
祁衍雪目光扫到她苍白的嘴唇,不加思考,直接把她抱到了空旷的甲板处的躺椅上。
伸手摸了她的额头,没发烧就行。
夜里海风吹的有些冷。
祁衍雪拉过一旁叠的整齐的毛毯盖在她身上,只露出她巴掌大的脸,如蝶羽般的长睫在皎洁月光下落下一片阴影,眉骨清挺,嘴唇毫无血色,仿佛落魄矜贵的布娃娃。
祁衍雪凝思了良久,兀自想着,毛毯有些薄,还不够。
祁衍雪干脆转身,回了套房,手里拿着条更加厚软的毛毯出来时,就见躺椅旁边不知何时站了个人。
周斯安目光带着不加掩饰的担忧,直勾勾地盯着躺椅上的女孩,,伸手想要触碰她的额头,听见动静,他停住动作侧头。
再度对视上。
第二次。
这是第二次周斯安在祁衍雪身上看见这样的眼神,毫无温度,冰冷阴沉。
周斯安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敛了敛神色,想要开口说话。
祁衍雪置若罔闻,无视他径自走向躺椅旁,在周斯安的目光下,把毛毯又盖了一层上去。
随后他掀眼,漫不经心地看他,淡然道:“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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