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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过去了,可以掩盖很多罪证,那人若是聪明,自然早早地把自己藏好了。
她忽地转向他:“你若想知道,就得烦劳你的人多审审了。”
萧瑾序故作茫然:“什么?”
“这地方,寻常人找不着,但应该难不倒你的人,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你让我先进这里来,不就是想利用我再拖延些时间?想来,也差不多了吧?”
别人不好说,但这位爱装爱演的可是太子,他底下的能人必然不少,找到他不是问题。
萧瑾序听了,迈步挨近她,低头看着她那双无神的眼睛:“你早知道我是谁?”
姜无言反问:“我该知道什么?”
她宛若不知道他的靠近,听着方向转过头来,额头从他低头时靠近的鼻尖蹭了过去。
他愣一下,后退拉开距离,而她抬手抚上额头,那冷淡的面容出现一丝懵懂的反差。
他看着又呆了一下。
“主人!”
那位神使扔了手中的刷子,急急地凑过来,巴巴地望着姜无言:“我,我也是被逼着来这的,从今往后,我愿意听从主人的差遣,为我做的这些罪孽恕罪!
主人,能不能……饶我这条命?”
他大概是听了两人的对话,明白这个回羊村马上就要被包围了,想让姜无言饶他一条命。
姜无言手握了握盲杖:“能不能活,要看你自己。”
神使听明白了,给姜无言行了个他们蛊族最大的礼后,就忙不失地先跑了。
“呜呜呜……”
铁板床上的“食材”
痛苦地呜叫着。
无人理会。
萧瑾序看着那神使跑走,虽没有阻拦,但眼眸深沉晦暗,不知在想什么,嘴上却相对轻松地问着:“你对他做了什么?”
姜无言没有隐瞒,将她对神使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萧瑾序不免多看她几眼:“你这手厉害啊,算这么准?”
“算不得什么,只不过笼统地算了大概。”
比如算出他会因为祖上之术被人觊觎,家破人亡,比如他命里有弑女一劫,再得知他可能会蛊术,剩下的,就是推测加猜测了。
估摸着,当时族人被屠杀,妻儿惨死,恨意让他杀红了眼,结果可能侥幸躲起来没死的女儿,在看到父亲时,下意识地冲出去找他,结果被他父亲给误杀了。
但所有知道这件事的,都会下意识地把他女儿的死,和他妻儿归在一块,可能连神使自己,这些年也在催眠自己,女儿是被那伙人杀了,跟她的母亲哥哥死在了一块。
没人知道的秘密,突然就被她点破,这杀伤力是巨大的。
姜无言略微谦虚一下:“有侥幸的成分。”
“那也很厉害了。”
他声音听起来依然诚心诚意的,可袖口再次滑出了那把匕首,他举着匕首,慢慢地逼近姜无言,“我都想请你也给我算上一卦了呢。”
匕首上的冷芒,反射在姜无言无神的双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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