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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氏整个都慌了,她竟从不知道陈瑾宁有这来头,她方才前头说的那些话加起来都没有最后这一句震撼。
南监,谁敢得罪南监?便是朝廷一品大员,不也得看他苏意的脸色?
南监若调查当年之事,便是老夫人回来,又能阻挡得了?
“夫人,回答我的话。”瑾宁的声音渗透了寒意。
“我……我没有参与,我不知道,和我没有关系。”长孙氏眸子慌乱地闪着,一边说一边看着令婆子。
还是令婆子沉稳,她看着瑾宁道:“三小姐都知道这么多事了,应该也知道当年在府中,夫人压根做不得主,府中一切事务都是老夫人打理的,包括长岐道人说的那些话,都是老夫人教的,也是老夫人给了长岐道人五千两银子,这些都和夫人没有关系。”
瑾宁垂下眸子,掩去那一抹杀意,“谢夫人的告知,对了,还有一件事情不记得告知夫人,虽然说有钱是的鬼推磨,但是,长岐道长还不值得我花银子,他此番登门却是为夫人说话来的,至于令妈妈去书房听到的一切,是初三叔在里头砸了东西,难道没有人告知夫人,长岐道人走了之后,父亲便出门了吗?”
长孙氏猛地抬头,暴怒地道:“你……你竟然套我的话?”
“那也得夫人做贼心虚我才能套到你的话。”瑾宁淡漠地看着她,“但是,夫人放心,我也会信守承诺,让师父到武安侯府去说两句话。”
说完,转身走了。
身后,传来长孙氏暴怒的声音,伴随着砸东西的巨响,瑾宁走出去好远,这声音还没落下。
瑾宁勾唇冷笑,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圈套。
母亲的命运,从她嫁过来的那天,便被老夫人牢牢地掌握在了手中。
可悲的是,母亲竟然浑然不知。
而若一直按照前生的套路走下去,老夫人确实是赢家。
只是这辈子不会了,老夫人,我就在这里等着你回来!
长孙府这几日真是焦头烂额,自从得罪了苏意,朝中官员纷纷和他保持了距离,且江宁侯府那边至今态度未明,就是连进门做个妾侍,都还没给个准话。
而长孙嫣儿未婚先孕且还落了胎的事情,又在京中不胫而走,如今他出门都不敢,就怕人家指指点点。
自从得势之后,他便不曾受过这种窝囊气。
“老爷,您倒是想个法子啊!”杨氏也是日日以泪洗脸,嚎得嗓子干哑。
长孙拔背着手阴沉着脸瞪了她一眼,“想什么法子?能有什么法子好想?事到如今,难不成要我到江宁侯府去求他们吗?”
杨氏哭着道:“那李良晟也是个没良心的,这些日子一次都没来看过嫣儿,若是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我又怎会让嫣儿跟他……哎,真是失策,都怪你的妹妹,若不是她保证了可遏那陈瑾宁为平妻,嫣儿为正室,我才不冒险呢,如今名声丢了,大夫还说,嫣儿以后怕是再怀不上孩子了,你说她这辈子可怎么办啊?”
长孙拔大怒,“闭嘴,妹妹也是为了嫣儿好,你当初不是赞成的吗?怎地如今出事就全怨她了?”
杨氏被他一呛,止住了哭,“那还不是为了老爷您的前程?若能巴结上江宁侯府这门亲家,日后您的前程也是无可限量。”
长孙拔憋闷得很,如今他担心的可不止嫣儿的婚事,还有南监的调查。
莫说他是有罪的,便是无罪,得罪了苏意,都得给他安出百十来条罪名来。
还有,福州那边,许久没给他来信了,他派人出去打探,也至今未回。
至于狼山的案子,一直都是监督衙门审理,也没什么消息传出来,狼山落网了什么人,他也不知道。
从枣庄里回来之后,他本以为会有人来找他问话,至少南监那边不会就这么算了,可那边却一直迟迟不动,这种忐忑不安的心情,加上江宁侯府那边傲慢的态度,让他的心情跌倒了谷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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