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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侯起身,帮姬润豪面前的酒碗里倒了一杯酒,同时问道:
“骂人了吧?”
姬润豪闻言,毫不在意自己嘴里还包着鸭肉,一只手拿着鸭腿另一只手指着镇北侯,
骂道:
“这帮畜生,朕才刚下朝,就有人给你传信了?”
“可不是么,这传信,得趁早,这示好,也得趁早,你这特意用城防营的兵来驻扎西园而不用禁军,不就是方便他们来给我送信么。
我那茅厕里还有一大箱子的信,各家的都有,用的可都是好纸,嘿,我还想着擦久了,我下面是不是也能多出一些书香气息。
你要想看,自己去我那茅房扒拉去,还有一大堆的没用过的。”
姬润豪将口中的鸭肉咽了下去,又端起酒碗顺了一大口,
道:
“朕才不看,朕嫌臭,臭不可闻!”
“唉,也确实没必要看,反正到最后,都得丢茅坑。”
吃完了鸭腿,
姬润豪拿起筷子,将一盘鱼端到自己面前,自顾自地大口吃了起来。
镇北侯也不甘示弱,端起一盆肘子放在自己面前,一边啃一边骂道:
“你这吃相要是让乾国人看见了,指不定回去得说我燕国皇帝穷得连饭都吃不起了!”
“娘的,和你在一起吃饭,吃得香!”
“哈哈哈,也是,小时候咱俩为了一个鸡腿打架,谁赢了谁吃,那鸡腿的味道啊,是真他娘的香;
现在,我还一直忘不了。”
“朕当初真的是发了疯的,居然还和你比谁吃得更多。”
“哈哈哈哈,谁叫你傻呢,老子打小在北边长大,吃的和大头兵一样的饭食,这进了你家王府,瞅着那些饭菜眼睛都要放绿光了,你居然还跟老子比饭量,哈哈哈!”
“来,走一个。”
“好,走一个。”
皇帝和镇北侯一起端起酒碗,碰了一碗。
镇北侯将碗口下压,皇帝也将碗口下压,齐平地砰了一下。
而后一饮而尽,
一起很没形象的用袖口擦嘴。
“舒兰五十岁寿辰,朕没能让你陪在舒兰身边,等以后见了舒兰,她指不定得怎么骂我。”
“嘿,舒兰贤惠,会懂的。”
“朕当然知道她贤惠!”
两大碗酒下肚,姬润豪的情绪明显有点高了,继续道:
“若非当初你这厮不要脸,舒兰怎么可能会跟着你在北边儿吃了大半辈子的风沙?”
“滚!舒兰跟我没错,我这辈子,就舒兰一个女人,你呢?”
“朕那是为了皇室未来开枝散叶,朕是迫不得已,朕是…………”
“得得得,别把自己说得这么伟大这么无奈,脱裤子时也没见你这么自责,自个儿舒服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惆怅。
我说,
那活儿在被迫和无奈以及满心不甘愿时,也能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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