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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惠宁的脸色很憔悴。
两个多月的关押生活,她的神情极度萎靡。
以前总是一头蓬松的烫发,显得发量充足,现在很久不烫了,发际线就很明显了。
而易馨妍和窦爱言却一水儿的光鲜靓丽。
两人都穿着得体的定制套装。
易馨妍偏爱莫兰迪粉,带一层很淡的灰,唇上用的是哑光口红,眼神有些凉,但唇角还是带着微笑。
窦爱言依然是仙气飘飘的小仙女人设,穿着很有特色的Marchesa天青色冬季裙装,那一朵朵点缀的淡蓝色小碎花跟真的一样。
这两个各有风格的美女坐在郭惠宁对面,衬得郭惠宁生生老了十岁。
郭惠宁本来看见她们进来,眼里流露出一抹欣喜,但是看清楚这两人的装扮之后,她眼里又闪过一丝无法抑制的愤恨。
抿紧了唇,看着她们不说话。
窦爱言还以为郭惠宁会对她们感恩戴德,可郭惠宁却看着她们一言不发,而且眼底的神情并没有她预料中的善意。
窦爱言皱紧了眉头,不悦的说:“惠宁,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郭惠宁的拳头在桌上握得死紧,拼命克制自己,才能压抑住心头的不悦。
她扯了扯嘴角,勉强笑着说:“没事,今天看见你们挺高兴的。”
窦爱言不屑地撇了撇嘴,“惠宁,跟我们你还不说实话?你知道我们对你有多好,你自己的父母家人都不管你,是我们出来给你请的大律师!”
郭惠宁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易馨妍这时才制止窦爱言,轻声说:“爱言,惠宁现在心情不好,你要体谅她。”
她的嗓音有些沙哑,但又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成熟魅惑,一口帝都话说得字正腔圆,如果不是没有一丝儿化韵,会让人觉得她是土生土长的帝都人。
郭惠宁从来对易馨妍都是佩服的,现在她主动出来帮她,又比窦爱言会说话,她的心情缓和了一些。
看着易馨妍点了点头,郭惠宁小声说:“谢谢你,易小姐。帮我的人我都会记在心里。”
易馨妍微微笑了一下。
窦爱言觉得郭惠宁厚此薄彼,心里有些不高兴,但还是打起精神说:“惠宁,我们今天来看你,是想跟你讨论一下你的案子。”
“……跟我讨论案子?不应该由律师来讨论吗?你们不是说给我请了大律师?也是从美国请的吗?”郭惠宁急切地问。
“不是。你是华夏人,用美国律师不太好。”易馨妍耐心地解释,眼里波澜不惊,很是沉着地说:“所以我们给你找的律师,是国内最大律所的资深大律师金婉仪。”
郭惠宁挑了挑眉,很直白地说:“没听说过这个人。你确定她能辩得过顾念之吗?”
顾念之之前代表控方跟凯文的美国律师团打的那场官司,郭惠宁在报纸上看见了。
她很怵顾念之。
但心里也有深深的不屑。
这是一种矛盾到病态的心情,她知道,但是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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