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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湘接过药膏,“怀香,我来给你抹指尖。”
庄怀香伸出右手,露出那截光秃秃的指尖,上面的红肉看着颇为吓人。
阮湘挖出药膏,轻轻涂抹上去,敷上厚厚一层药膏。
上完药,两人又等了会儿,封阳和庄进宝就一脸红光来了医馆。
“媳妇,你猜这次我们卖……”
阮湘不理封阳说的话,直接拉着他去找大夫,“大夫,麻烦您给我丈夫看看伤。”
封阳去摸胸口银钱的手顿了顿,他还想让媳妇先高兴一下呢。
大夫听阮湘描述了伤的位置,引着人来到后院。
封阳脱掉外衣,胸口的伤痕的颜色比昨夜更深了些。
大夫神情有些严肃,伸手在他肩膀处按了按:“这样疼不疼?”
面对大夫时封阳要老实得多,“疼,感觉骨头都在疼。”
阮湘看着大夫的脸色,心底越来越慌,“大夫,他的伤严重吗?”
大夫收回手,在旁边的水盆里洗了洗,“伤到了骨头。”
阮湘心口一空,伤到骨头最不好治,好的躺上一年就好了,不好的躺好了偶尔也会疼痛难忍,备受折磨。
她憋住眼泪,余光扫了一眼封阳。
封阳靠杀猪过日子,最自豪的就是一身蛮力,要是治不好他的骨头,恐怕他一辈子都不能用大力气了。
阮湘不怕他不能再挣银钱,她接绣活也可以养家,她怕的是封阳受打击。
阮湘跟上大夫小声哭求:“大夫,您别说出来不能治……”
大夫转身,安抚开口:“别担心,虽然是骨头有伤,但是不严重。”
“你丈夫身体壮,身上的肉多,那些肉都护着骨头呢,伤不了多重,休息半个月就好了。”
阮湘眨了眨模糊的眼,“真的?您不是在宽慰我?”
大夫有些无奈,这种事情他每天见得很多,已经习惯了。
“放心,我先去给你们开药,待会儿先抹上一些。”
阮湘看着走出房门的大夫,脸上的表情由悲转喜,转身对着封阳高兴道:“封阳,你的伤没事!”
封阳理了理脱到腹肌处的衣服,笑着望了过去。
他的媳妇可真是胆小,他身上的肉都没破呢,伤心得和死了男人一样。
“我都和你说了,你男人厉害着呢,没事的。”
阮湘走过去,弯腰看着那胸口处的紫色和黑紫色遍布一片。
看着太恐怖了,虽然这次很幸运,可是下一次呢?
阮湘抬头,想好好警告封阳一番。
封阳不期然撞上阮湘的目光,第一次有些不好意思的转头,呐呐开口:“媳妇,太丑了,等伤好了再看吧。”
阮湘睁大眼睛,这个人在想什么呢?
她又不是那种见到色就挪不开眼的人!
大夫把配好的药拿了进来,黑乎乎的一团,还发着臭。
阮湘挖出一手药,重重抹在封阳胸膛伤口上。
她抬眸,“大夫说得重一些,你忍着点。”
说完,手重重按了下去。
封阳坐在床沿,赤着的胸膛不停起伏,下巴微仰,坚毅俊朗的脸上轻皱着眉心,克制忍耐着痛意。
他总觉得媳妇这话对着他说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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