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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艽的眼泪从眼角滑落,她无力的喊着祁景飏的名字,若是他真的以血养蛊他这辈子真的完了。
“祁景飏!
你听到了吗,我不需要你救我,我有办法救自已的。”
院中的祁景飏脸色惨白,双手紧紧抓住自已胸前的衣服,强忍着心中传来的剧痛。
他全靠一个意念撑着,那就是只要撑过去就能救沈艽。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祁景飏才体力不知的倒在地上。
楚天暮和穆愉,宁婉莹听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就看见祁景飏嘴唇流血,面无人色的倒在地上,而陈越和一众暗卫都是双眼通红的站在旁边看着他不敢上前。
穆愉连忙怕上前烦住他:“你们都瞎了吗,看不见景飏晕倒了吗,快去找大夫!
!”
“景飏,景飏,你快醒醒,你这是怎么了。”
穆愉一脸久久的喊着他。
宁婉莹更是被吓的死死抓着楚天暮手臂,她声音有些颤抖:“表哥他是不是…殉情了。”
楚天暮摇头,脸色难看:“他以身养蛊,如今是蛊毒发作了。”
听到楚天暮的声音,沈艽嘶哑的声音响了起来:“楚天暮,你快进来替我解穴。”
就在楚天暮犹豫的时候,穆愉扶着的祁景飏睁开了眼睛,他声音嘶哑:“楚越,给我备水,我要沐浴,记得要冷水。”
楚越通红着眼眶,但还是应声退了下去。
很快,他沐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他看着楚天暮几人道:“夜深了,你们都去休息吧。”
说罢,他拖着有些疲惫的双腿进了屋子,关上了房门。
楚天暮和穆愉,宁婉莹几人对视一眼,最后也都离开了。
祁景飏走到床边,看着沈艽红肿的眼睛会湿掉的枕头,他心疼的替她擦掉眼角的泪,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怎么哭成这样。”
沈艽看着脸白的跟个死人一样,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给紧紧抓着一样难受的厉害。
“祁景飏,你放开我,我有话跟你说。”
祁景飏摇头,掀开被子躺在她身边,伸手将她搂进怀里有些疲惫道:“我有些累了,先睡吧,有什么明天再说。”
听到他有些弱的心跳声,沈艽红着眼眶叫了一声:“祁景飏。”
“我在。”
“不值当,我本来就是个死人。”
祁景飏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声音温柔道:“我说值得便值得。”
……
次日。
京中也不知道从哪里传出了沈艽只能活七天的消息,就因为这个消息原本还想刺杀沈艽的赵檀和南庭言也停了手,他们都等着看王府挂起白灯笼的那天!
就连太子和祁轩礼,祁轩宇几人也想来看看却都被祁景飏赶了回去。
就连丞相府的人来也没有见到沈艽,只是祁景飏告诉她们的是沈艽感了风寒,都快好了。
接下来的几天,沈艽都是在床上躺着,即使是如厕和吃饭都是祁景飏亲力亲为,只是每天祁景飏都会承受三次生不如死的折磨。
到了第三天,祁景飏满心欢喜的照着古书生上的办法给沈艽解蛊,可是任由他就手掌和手臂割出一道道血痕,都不见沈艽的脸色有所好转。
祁景飏的脸色变得苍白了下去,为什么不行,为什么解不了?
看着他纵横交错的手臂,沈艽伸手抓住他的手道:“我早就说过,没用的。”
祁景飏已经没有点她的穴了,因为第三天她体内的蛊已经开始发作了,她连银针都使不了。
祁景飏蹲在她面前眼眶通红的看着她,声音就如同一个孩子一样无助:“沈艽,我该怎么办,我救不了你,我该怎么办,沈艽,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办。”
沈艽伸手抚着他的脸摇头:“你好好活着,长命百岁就当是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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