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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雅儒张口咬伤了那小厮,跑到船头。这里地势处的偏僻,周遭没别的船只,付雅儒正要纵身跳船,却被身后追来的小厮揽住腰身,扔回了舱里。
付雅儒贴着墙,看着缓缓靠近自己的肉山。
林耀喜刚吃了糖醋鱼,油腻的嘴角还泛着油光,随着他粗重的呼吸,那股腥臭的气味直冲付雅儒的鼻腔。
“付姑娘,跑什么?”林耀喜咧开嘴,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脸上的肥肉挤作一团,眼睛几乎被挤成了一条缝,却仍掩不住其中淫邪的光,
“这江上风大,你一个人跳下去,多危险啊。”
他一步步逼近,脚下的船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仿佛随时会塌陷。
付雅儒的后背已经抵上冰冷的舱壁,退无可退。
“林公子,你我素不相识,何必为难?”她强压着颤抖,声音却依旧清冷,“若你今日放我离开,付家必有重谢。”
“重谢?”林耀喜嗤笑一声,肥厚的手掌搓了搓,涎着脸道,“付姑娘,你爹在朝堂上给我家使了绊子,咱们两家都是世仇了,还有必要谈谢吗?”
他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游走,喉咙里发出令人作呕的吞咽声,“倒是你跟了我,咱们两家说不定还能坐下来和谈和谈。”
话音未落,他猛地扑了上来,付雅儒侧身一闪,却被他扯住了衣袖。
“刺啦”一声,半截袖子被撕开,露出雪白的手臂。
林耀喜见状,呼吸越发粗重,眼中欲火更盛。
“畜生!”付雅儒厉声呵斥,抬手狠狠扇了他一耳光。
林耀喜被打得偏过头去,却也不恼,反而舔了舔嘴角,阴森森地笑了,“性子够烈,我喜欢。”
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待会儿看你还硬不硬气!”
付雅儒奋力挣扎,却敌不过他的蛮力,眼看那张泛着油光的肥脸越凑越近,
突然,船身一阵晃动,紧接着一声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少爷,不好了,咱们的画舫跟人撞上了。”
“谁敢撞本少爷的船?”林耀喜爬起肥硕的身躯,往外喊,“活的不耐烦了?”
“好像是。。。。。。。。。”那小厮看了一眼地上脸色惨白的付雅儒,继续说道,“阳公子的画舫。”
听到是阳玖崇的画舫,付雅儒翻身爬起,冲到窗边往外望去。
果然,一艘比林耀喜的画舫还要华贵数倍的大船正横在江心,船头立着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正是阳玖崇。
他一身金色锦袍,玉冠束发,眉眼冷峻,手中折扇指着岸边,不知在和身边的人说什么。
“阳。。。。。。唔~”付雅儒刚脱口喊出一个阳字,便被林耀喜捂着嘴拖了回来。
林耀喜的肥手死死捂住付雅儒的口鼻,油腻的掌心几乎让她窒息。
他凑到她耳边,呼出的热气带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想喊救命?做梦!”
付雅儒拼命挣扎,指甲深深掐进林耀喜的肥肉里,却只换来他更加用力的钳制。
“去,告诉阳公子,就说本少爷今日宴请宾客,改日再登门赔罪。”林耀喜压低声音吩咐小厮,同时粗暴地将付雅儒往内舱拖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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