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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突然插言:“说起大年夜要糖吃,我们家小鹿可有件人人都知道的糗事……”
小鹿立刻捂上耳朵:“不会吧?必须让每个来咱家做客的人都知道这事儿吗?”
陈挚却趁火打劫:“什么事?快说来听听!”
二叔刚想开口,小鹿却打断他:“与其让别人演绎,还不如我自已来讲。
应该是八岁那年吧,跟往年一样,差不多凌晨四点多的样子,吃过了大年夜的饺子,约上左邻右舍的小伙伴们,开始了挨家挨户去要糖之旅。
其实要糖的过程也是拜年的过程,整个村子并非每家每户我都认识,可为了得到尽可能多的糖果,八岁那年的我们,变得比任何一年都贪心:
我们决定将全村所有人家的糖果都要个遍!
别忘了每年的大年夜可都是天寒地冻啊!
所以我们都把自已裹得里三层外三层的,然后前呼后拥,浩浩荡荡地要糖去了。
但是仅仅要到了半村人家的糖果,我就感觉到了尿意……”
陈挚大笑:“不会吧……”
“所以说,人有三急,每一‘急’都有可能发展成‘事件’!”
小鹿接着讲。
“但是一来吧,农村的厕所都建在屋子外面,大晚上的黑咕隆咚,去人家的厕所人生地不熟,我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掉进茅坑里;
二来,那天我穿的是吊带棉裤,脱起来很麻烦。
所以我便决定暂时憋着。”
“啊噢!
要出意外了!”
“可不是!
等要完了全村的糖果,我立刻转身,撒丫子往家里狂奔——你也看见了,这个村子本身也不大,也就五分钟的工夫,我就跑到屋外的茅坑那儿了!
可是,灾难也随之而来了:吊带裤的扣子怎么也解不开了。”
二叔来了个全剧终:“结果,棉裤先是一热,不久便凉飕飕了。”
陈挚笑喷了:“唉!
怎么那么可爱?从小就是个团宠吧?”
“可不是!”
奶奶插言,“我这辈子只有两个儿子,二十几年来,她是家里的第一个女孩儿,又聪明得不得了!
八个月大的时候就能开口说话!
所有人都对她宝贝得不行了!”
陈挚不再说话,只是笑吟吟地看着小鹿,听三个挚爱她的人讲述关于她的那些遥远的故事。
“教过她的老师们都说过,他们教过了那么多学生,还真没有一个像时小鹿这么冰雪聪明又一身灵气的。”
小鹿直摇头:“哎呀呀!
自家的孩子都是宝!
你们就别再夸我了!”
陈挚乐得火上浇油:“你怎么就那么招人稀罕?家里人,学校里的师生们,还有公司里的老板同事……简直所向披靡。”
爷爷一锤定音:“还不是我的基因好!”
奶奶不干了:“是我的基因好吧!”
一时间,笑声满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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