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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寒景想了想时念卿那番言辞所蕴藏的潜台词,片刻后,“那你们要不要也跟着跑跑步?!”
时念卿肚子大,不适宜剧烈运动。
但,霍寒景那厮却说:“慢走,总可以吧。”
他还数落霍时安:“你经常生病,就是运动太少,以后每天我做运动的时候,你跟着我一起。”
被强制压上跑步机的时念卿和霍时安,当即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原本,时念卿还想着不要霍寒景运动了,好好陪着他们母子,哪怕去观影室看部电影也好。
她到底是怎么想不开,要在他做运动的时候,跑来打扰他?!
**
帝国时间10点。
霍寒景洗澡出来,拿着黑色的毛巾,不停擦拭着湿漉漉的短发。
只是,跨出浴室的刹那,瞧见穿着睡袍的时念卿,正垫着脚尖,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手里拿着红色的剪纸图案,不停笔画着。
“你在做什么?!”霍寒景问。
时念卿听见询问,头也不回地说:“我在看剪纸贴在窗户的哪个位置,比较好看。”
说着,时念卿寻了个位置:“高点,是不是要好看许多?!”
往年,霍寒景都不允许佣仆把这些东西贴在他房间,所以,看见时念卿要贴这东西的时候,他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我不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别乱贴。”
时念卿听了这话,立即扭头朝他看去。
淡黄色的灯光下,很清晰的,霍寒景瞧见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恶意。
莫名的,霍寒景觉得头皮有点麻。
时念卿眼睛不眨的,直勾勾地盯着他。
霍寒景抿着薄唇一会儿,最后还是投了降:“不过你喜欢的话,想贴就贴。”
“那我贴这里,合适吗?!”得到霍寒景的应允,时念卿脸色这才好看了些,她重新扭回脑袋,认真寻找着剪纸的位置。
霍寒景往后退了几步,认真审度了下落地窗的比例,最后,寻了个他觉得最合适的黄金比例,想要上前帮着时念卿贴。
只是,走近的时候,他从时念卿手里接过剪纸的刹那,看清上面剪出来的图案,眉头再次拧了起来:“这是什么?!”
“什么?!”时念卿好奇地凑过去。
霍寒景顺手把手里的黑色毛巾,扔在旁边的沙发上,转而抬起骨节分明的漂亮手指,戳了戳剪纸上的图案:“这图,怎么是只狗?!不对,又有点像只猫。到底是什么动物?!这谁剪的图,这么抽象!”
“……”时念卿听了他的话,耳根子顿时火辣辣地烧起来,她抬起憋屈中,晕染着愠怒的眼眸,看向旁边的男人,“什么狗,什么猫,我明明剪的是福娃。这胖乎乎的就是脸,这是他的手,这是脚……”
“……”霍寒景是真的完全没看出来这是福娃。
出自时念卿之手的福娃,真是……
霍寒景严肃的脸,忽然就涌起了无休无止的笑意,他真的憋不住,直接笑了出声。
他实在不知道: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图案,时念卿怎么还能如此一本正经地介绍手与脚?!
时念卿在听见霍寒景那嘲讽意味十足的笑意时,小脸愈发涨得通红的同时,也有点恼怒了:“霍寒景,你什么意思?!我第一次动手做剪纸,你不表扬我就算了,笑话我是什么意思?!”
“我没笑你。”霍寒景见她有点生气的迹象,直接狡辩。
“你看你嘴巴笑得都裂耳根子去了。”
“我笑,是表示开心,又不是笑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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