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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四心虚慌乱,嘴上不忘逞强,步子却情不自禁地往后退,连声音都变了调,“这是府狱大牢,老子分分钟捏死你信不信?”
时雍逼近,一把掐住丁四的脖子。
“谁要害我?说!”
“不,不是我,我不知道。”
时雍虎口越捏越紧。
“阿拾,你不要乱来。”丁四喉头腥甜,一种濒临死亡的痛苦让他圆瞪了双眼,一句话说得结巴。
“我说我说,是府尹大人要逼你认罪,一会就要动用大刑了。这桩案子你招也得招,不招也得招。姑奶奶,你饶了我吧就算,就算你杀了我,你也走不出府狱,何不积积德,饶我一命?”
时雍平静地看着他,“下的什么药?”
药?
丁四一愣,回过神来。
既然知道被下了药,那肯定是药物有反应了?
丁四低头,看她另一只手在微微颤抖,死死掐着大。腿,手背上青筋都涨露了出来,不由大喜。
“阿拾。”丁西阴恻恻地笑,“难受吗?是不是受不了?好妹妹,这药可烈性了,哪怕你是个贞节烈妇也熬不住的,不泄这个火,不死在大人的刑具下,也会暴体而亡。”
时雍眼底颜色更深。
那一片红血丝似要燃烧起来。
见她如此,分明是药性发作了,丁四又生了几分胆色,哆哆嗦嗦去搂她的腰。
“你看看你,老姑娘了,还没有男人肯要,真是可怜。活一辈子还没尝过男人是什么滋味儿吧?求我啊,求哥哥我成全你,让你死前得个完整?哈哈哈哈。”
哗啦!
铮!
金属划空而过——
笑声戛然而止!
丁四低头一看,一柄腰刀透入他的腹中。
鲜血汩汩流了出来,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明显感觉到肠道受伤后的疯狂蠕动,还有那血液溅在手背上的温度。
眼前女子的脸,平静、冰凉。
而他甚至没能看清她是如何拔下他的腰刀。
“你”丁四瞳孔睁大,拼命抓扯时雍,想要夺刀。
时雍面无表情,刀往前再送入半分。
丁四惊恐,“快来人啊救,救命!”
外面吃酒的几个守卒听到呼救声,一口气冲进来好几个。
可是,一看眼前的情形,吓得停下脚步,像被人点了穴道似的,一个字都喊不出。
丁四满身是血抖如筛糠,时雍披头散发双目阴凉,捏刀的手微微颤抖。
咚!
丁四重重倒在地上。
牢门开着,没有上锁。
时雍一把掐住门柱,手指头抠向喉咙,哇啦吐了一地。
牢狱里安静得可怕,
几个守卒好半晌才从恐惧中回过神来。
“阿拾,你是疯魔了不成?竟敢在府狱里行凶杀人?”
时雍眯起眼,抬袖子抹了抹嘴巴,冷笑着提起腰刀,慢吞吞走向他们。
“谁挡,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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