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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弄脏了裙子,贵妃娘娘的人带她去更衣了。”傅知文百无聊赖地回答。
傅通点了点头,随即看到他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顿时觉得来气:“今日宫宴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也不去多jiāo几个朋友,好为将来铺路,就会坐在这儿喝茶吃点心,真是没出息!”
“铺什么路,我自个儿能考。”傅知文轻哼一声。
傅通不屑:“能考又怎样?考上又怎样!这天下终究是世家的,不是读书人的,你若指望科考出人头地,倒不如去荣国公府做个幕僚,将来说不定还能混个七八品。”
傅知文最厌烦这种说法,当即也没了好脸色:“谁权势大天下就是谁的?照这样说,天下该是百里溪的,是那群太监的。”
“你这个……”
正与其他几家夫人谈笑的周蕙娘,无意间瞥见这父子俩的脸色都不太好,赶紧告别老姐妹们跑回来:“怎么了怎么了,大好的日子又吵架了?”
傅通憋了一肚子火又不好发作,只能呵斥周蕙娘:“看你生的好儿子!”
“别总拿我娘撒气。”傅知文不悦。
周蕙娘忙拦在二人中间:“行了,都少说两句吧,知宁呢?”
“更衣去了。”傅知文眉头紧皱,生气之余突然有点担心——
姐姐未免也去太久了。
倚翠阁,寝房里弥漫着淡淡的cháo气。
弄脏的裙子堆积在地上,傅知宁蜷着身子,背靠那人怀里,把着他的胳膊看他慢条斯理地擦手。他的手一如既往的好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只是上面沾了许多湿润,看得叫人莫名脸热。
屋里没有点灯,周围一片黑暗,傅知宁却觉得他的手很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
没等她细想,又一阵燥意涌来,傅知宁难受得闷哼一声。他听到动静,手上的动作一停,沉默无声地将人搂紧
傅知宁低着头,默默忍受又一轮的不适,正煎熬时,又一次被他抱起。
肌肤相贴缓解了热意,却又带来更多热意,傅知宁缓缓呼出一口浊气,抓住了他要往下的手。
“这样……不行,”她有些艰难地开口,“太慢了。”
太慢了,宫宴马上就要开始。不,或许已经开始,她若迟迟不出现,必然会引起众人猜疑,到时候万一圣上派人来寻,而她药效还没解完……
傅知宁不敢想象。
“太慢了,”她咬着唇,拧过身轻轻攀上他的脖子,将额头抵在他的脖颈,“你进来……”
他薄唇轻抿,许久反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放到了chuáng上。
傅知宁的意识再次模糊,迷迷糊糊中只看到他覆身上前,一只手按在了她的枕侧。在真正的疾风骤雨来临时,她用力攥住了他的手腕,像一条即将被巨làng吞没的小船,紧紧抓着最后一条救命的绳索。
御花园内大戏唱到了结尾,白娘子水漫金山,锣鼓震天响,而赵良毅依然没有回来。
贵妃皱了皱眉,将身边的管事叫来:“去找找二皇子。”
“是。”管事应了一声。
管事刚走,赵益便在一片热闹中现身,皇亲国戚、文武百官一并起身,浩浩汤汤地下跪行礼。
“参见圣上,吾皇万岁。”
赵益笑心情极好,让众人起身后便直接举杯:“今日祈福,诸位爱卿都辛苦了,今晚美食美酒管够,明日起休沐三天,诸位好生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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