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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砚三两步走了上来,轻轻敲了乔玉的脑袋一下,有些好笑,“怎么?嗓子哑也要怪我。”
乔玉的脸皮本来就不薄,又是单独同景砚在一起,就更无所顾忌,“你昨天一直亲我,我都喘不上气来,还要,还要摸,挠我痒痒,我才哭得停不下来的。”
景砚将他手中的雪梨汤端了过来,用梨水堵住了乔玉的嘴,不许他再讲话,“你哭还是因为难过不成?明明是开心的,现在倒不承认了。”
他是看不得乔玉掉眼泪,可是床上是个例外。
乔玉嘴里含满了梨水,脸颊鼓鼓囊囊的,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几声响动,表示自己的反驳,却半句话也讲不出来。
喝完了雪梨汤,又吃了几碟点心,乔玉肚子撑得滚圆,用不下午膳。他又不能多说话,两人便对着窗户下了会棋,乔玉棋下得还成,毕竟练了许多年了,就是和景砚相差甚远,总是赢不了,棋品也不怎么样。下之前要眼巴巴求着景砚让自己多少子,输了又耍赖不认账。
今天却不太一样,乔玉先是输了一局,又艰难拿下两局,三局两胜,头一回大获全胜。他高兴得要命,给除夕都多加了个鸡腿,景砚倒没了输棋的沮丧,一边收拾着棋盘,一边看着乔玉笑。
其实景砚今日有许多事,因为满脑子都是乔玉,暂时全放下了,将折子都带回来了,一本还没看。
不过消磨了这么久的时间,乔玉确实又饿了,锦芙同几个小太监将煨在灶上的饭菜端了进来,摆好盘,其余的人都出去了,只留一个锦芙站在角落里等着伺候。
餐桌旁的两张椅子间隔很大,可现在景砚和乔玉坐着的椅子间几乎没有缝隙,紧贴在一起。他们两个从前虽然亲密,但吃饭的时候也是规规矩矩,从来没有这样过的,仿佛在一个屋子,不黏在一起就不行似的。
乔玉夹了个煎得金黄油亮的南瓜饼,本来吃的开开心心,就是吞咽的时候皱了皱眉,仅仅是一瞬罢了。
景砚停下手上的动作,偏头对乔玉道:“不许吃这个了,刚刚是不是喉咙疼了。”
乔玉遮遮掩掩,原先还想抵赖说不疼,被逼的没办法只好承认,又舍不得放下,便胡编乱造借口,“这个我都吃了一口了,不吃完多浪费。”
景砚拿起筷子,从乔玉的手中将那大半个南瓜饼夺了过来,一口吃了下去,慢条斯理道:“好了,现在不浪费了,听话,多喝些汤。”
乔玉目瞪口呆,他看着筷子,脸颊忽的一红,难得听话了些,抿了几口汤。
锦芙看着都牙酸,想着从前以为殿下和乔玉就亲密,却没料到真的在一块后,能亲密到这个地步。
乔玉没安静一会,话又多了起来,虽然已经寻了许多个开脱的理由,还是要撒娇似的抱怨,“今天早上醒过来,殿下人影都没了。”
景砚替他舀了半碗汤,“对,是我的错。不过小玉都是我的太子妃了,我却还不是太子,得多努力些了。争取早日让小玉当上皇后,然后从此君王不早朝。”
乔玉听得入迷,还要违心地反驳,“谁谁要当皇后……好吧,要当的,就是不着急。殿下是不是又哄我开心?”
他的话一顿,似乎反应过来,又忽然问道:“方才输了棋,是不是也是故意的?”
景砚慢条斯理道:“本来太子就该哄太子妃开心,再说输了就是输了,没什么有意无意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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