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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又有一人款步登场。
此人身形与他相差无几,甚至比那精壮汉子更加瘦弱一些。
他嘿嘿笑了几声:“兄台,承让。”
全场嘘声一片。
秦越川闻声却蹙了蹙眉,这个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
前世秦昭烈身边有个擅用毒术的高手,名为魁喜。同秦昭烈狼狈为奸,传闻此人所下之毒无人验出。
前世先帝之死,有传言亦是他手笔,只是苦于实在没有证据。
今世,此人缘何在此?
若是今日有机会做掉此人,也算斩掉秦昭烈未来一条臂膀。
来人其貌不扬,但那精壮男子并未以此掉以轻心,他的脊背绷紧,臂膀蓄力,调整呼吸静待对方出手。
魁喜脚步稳健,亦是蓄力起势,缓缓与那精壮男子盘桓周旋。忽的提起掌心,运起内力,直冲精壮男子的门面而去。
精壮男子似是早有预料,抬手格挡,一个旋身顺势向那魁喜的下盘攻去。魁喜的身体在攻击中弯曲,旋转,躲闪,展现出灵活敏捷的身手。
几番攻势下来二人竟是不相上下,他们的呼吸皆变得短促有力,却谁也没有丝毫的放松与退却。
徐弦月感叹,那瘦弱男子看似其貌不扬,居然能与那个精壮男子纠缠到此时,实力着实也不算弱。
魁喜的身体似乎十分的柔软,出掌速度甚至隐有超过精壮男子的势头。
又是几番缠斗,精壮男子有些落了下乘,脚步略有有虚浮,魁喜眼露奸邪,进攻之时掌腕一翻几枚银针直射那精壮男子门面,那人防守不及,当即被刺中眉心,倒地身亡。
看到了前世熟悉的招数。
秦越川半眯眼眸:“果然是他!”
徐弦月亦是惊得扯住了秦越川的袖子,微微侧头,但是眼睛仍是看着台上,她指着魁喜:“那人,那人耍诈!”
不是说近身肉搏,若是,若是秦越川也不幸中招……她篡握着秦越川袖子的手愈加收紧,不敢深想。
秦越川垂眸看她如此着急的样子便心知她心里在想些什么,隔着着兜帽安抚的揉了揉她的脑袋,柔声道:“不必担心,我心中自有打算。”
见她还是一脸紧张的模样又忍不住调笑道:“看来你给我的丹药并不能防毒啊……”
徐弦月嗔瞪他一眼:“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说笑!”
看她两颊鼓鼓似是生气的样子,秦越川实在忍不住,抬起手捏了捏,手感软弹,十分好摸。
秦越川当真有些爱不释手。
徐弦月无心与他嬉闹,一把挥落他的手掌,盯着他的眼眸:“说认真的,王爷当真有把握吗?”
“嗯,此处我并非第一次来,期间规则漏洞我自是知晓,你无需担心。”
徐弦月这才稍稍心安:原是如此吗?也难怪,他对这里似乎也是毫不陌生的样子。
秦越川盯着台上暗忖:野斗场本就是血腥厮杀之地,其中手脚若是不甚明显自是无人在意。
无非是你用他也用,互相防范罢了,显然,那精壮汉子是个新手,并不知晓其中内情。
大概只是知晓,最终的胜者会成为那位的入幕之宾。
那人神出鬼没,无人知其真实面目。唯一的爱好便是来此处观赏,最终获胜之人若得他赏识,必是前途无量,一步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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