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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得浑身一个激灵,但更多的是被欺骗后的愤慨。
如果可以,我恨不得将他从瓶子里揪出来,好好质问一番。
“田昕,你是利用完了我,准备卸磨杀驴?”
我也被田昕这卸磨杀驴的话气得浑身发抖,破罐子破摔地捏着瓶子,就要重重地扔到地上。
但那瓶子就跟黏上我手心一样,无论我怎么甩也甩不掉。
我的脊背渐渐被冷汗浸湿。
我忘了,田昕是一只鬼,还是比我厉害很多的存在体。
我跟他最对,会有胜利可能性吗?
我不敢相信地瞪着黏在我手心里的瓷瓶,脑海里不停地翻涌着自救的办法。
忽然,厉浚昊的胸板贴上我娇小的窄背,我感到眼前一只手快速晃过,然后我手心里的瓷瓶就消失不见了。
我诧异地愣在原地。
随后,我在厉浚昊的手里找到那瓶挣脱不掉的瓷瓶。
那瓶子只是眨眼的功夫,居然跟个气球一样自发自的鼓成婴儿头那么大。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瓶子被鼓成个球状,那视觉冲击比看到气球频临爆炸还要胆战惊心。
“厉警官,你为什么把那东西夺过去?你这样你会被它害死的。你快松手,松手!”
我看着厉浚昊手里的瓶子鼓得越来越大,害怕它下一刻就会爆炸,着急地在原地打着圈圈。
事情总归是我和田昕闹出来的,再这么说我也不能害了厉浚昊。
我脑海里生出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办法,眼中划过决绝。
我仰起头,目光沉沉地看了眼正一脸凝重的对付青花小瓷瓶的厉浚昊。
厉警官,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小黎,你干什么?快住手!我有办法对付它的。”
耳边响起一道诧异又担惊受怕的制止声。
我忽略掉那声音里格外亲昵的称呼,快速地扑向厉浚昊手心里逐渐膨胀到极致的青花瓷瓶。
握在厉浚昊不可置信地眼神中,夺过他手里的瓶子,带着它以我最快的速度往芦苇荡跑。
现在,我只想着能在瓶子爆炸前,远离厉浚昊。
无论怎么样,我都不能让他出事。
而且是我激怒了田昕,是我激怒了它,才会导致它对我生出杀心。
一切都是我的错,其他人如果受伤,我会自责一辈子的。
彼时,我拼命地跑向那一大片的芦苇荡,眼前也只剩下一片葱绿到诡异的芦苇荡。
我跑着跑着,仿佛能看到自己命丧芦苇荡的画面……
“小黎,你是在背着我求死吗?”
我跑着跑着,眼前的芦苇荡忽然就变得模糊了,随之而来的是,原本芦苇荡该待得地方,却出现了一个衣袂飘飘的红衣古装男人。
我看着那一身熟悉的古装打扮,以及那媚骨天成的身姿,似梦似幻,我仿佛又回到第一次在古墓里见到他一样,唯一的区别是,那一晚他是滞留在阴森可怖的棺椁上,极尽妖娆的与我缠绵。
可惜,再次见面,我的性命已经不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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