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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顾念远第二次进入和容医院的急诊室。
小董医生开了退烧药,嘱咐道:“顾小姐最好还是休息两天,劳累或是惊吓也会让病情加重的。”
“嗯。”
急诊室门外站着两个男人,她哪一个都不想得罪。
在来医院的路上她就醒了,是被岑寂的电话吵醒的,电话那头的气压很低,只问了一句在哪。
她还没回话,岑清钰就坦荡插言:“六叔,念远跟我在一起,她发烧了,我送她去医院。”
电话啪的挂断,二十分钟后,岑寂本尊降临。
“医生,要不还是上个吊瓶吧,我想等会再出去。”
“顾小姐,你用不上吊瓶,不要擅自追加医嘱。”
小董医生毫不留情的将她赶了出去。
外面的情形倒是意外的和谐。
岑清钰礼貌致歉:“六叔,之前的事是我冲动了,抱歉。”
岑寂比他略高一些,气焰嚣张:“我向来尊老爱幼,清钰要道歉,不必找你六婶代劳。”
六婶两个字,他讲的重,让顾念远的太阳穴忍不住抽了一下。
“我……我好了。”
两人同时回头,岑清钰率先上前:“怎么发烧了也不说,早知道带你喝粥。”
“我……”
“念远有长辈包袱,不好让小辈失望,你应该能理解。”
岑寂迈着长腿悠悠晃上来,长臂揽过顾念远的肩膀,柔声道:“何必勉强自己,清钰脾气好,不会生气的。”
顾念远头皮发麻,勉强咧开嘴角:“清钰,我先回去休息了。”
“好,你好好休息,这事很快就会结束的。”
岑清钰没有丝毫不虞,更礼貌与岑寂道别。
学长真是品德高尚,比阴阳怪气的岑寂好相处多了,顾念远暗自唏嘘。
送走岑清钰,岑寂的笑容立刻消失,手臂也迅速收了回来,只大步往门口走。
他又是自驾。
架的还是那辆宾利,顾念远追在他身后上了车,自顾自解释:“今天清钰是来……”
“我不关心。”
已是深夜,路上的车流少了许多,只有霓虹在寂寞的闪烁,斑斓炫彩在打在车窗上,令人不耐。
“南希今天上午被警察带走了,我知道事情不是你做的,之前……都是我太急误会你了,我。”
“无所谓,这种事如果有用我也会做,不算误会。”
天就是这样聊死的。
他的脾气显然比昨天更大了,到底哪里又刺激了他,顾念远一头雾水。
车钥匙上光秃秃的,小柿子大约被摘下来扔掉了。
可生气的岑先生特意将小柿子抠下来扔掉的画面,不知怎么,好笑的有些诡异,顾念远打了个激灵,命令自己看向窗外。
回到南松嘉境,退烧药的效力开始发挥,顾念远无力再揣摩契约丈夫的心情,沉沉入睡。
岑寂不肯睡,在吧台捧着一杯香槟接电话。
“岑先生,楚队那边差不多了,是盛维佳操作的,她的媒体渠道有些在境外,我们疏忽了。”
“盛家操不了这个盘,背后应该还有人。”
“有,大概率是沈西瑶,但是没有直接证据,沈家做事比盛家干净许多。”
“那就按法律程序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沈西瑶……会有别的礼物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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