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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恼,只耐着性子哄她:“有客人在,别让人家看了笑话。”
“瞧你,多大年纪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
我那天也没说什么,只是随便问了问你,哪有不相信你的意思?”
他把手杖搁到一旁,坐在她身侧,言语间添了几分严肃:“阿君,你陪我这么多年,我哪会不知道你的为人。
这半个多月在外面,我心里时时都想着你…你若是再生气,就辜负了我对你的一番心意,这东西我就拿回老宅送给别人了。”
“……”
……
陈敬洲开车到观澜公馆,在大门口瞧见了父亲的车。
他也不意外。
陈缙鸣代表总公司出差,他是知道的,过两日老宅家宴,算算时间,他正应该今天回来。
陈敬洲步伐缓缓地进去,不想,竟在别墅门前撞上了从里面出来的父亲。
陈缙鸣一向稳重儒雅,喜怒不形于色。
陈敬洲撞上他时,却清楚的窥见了他面上愠怒。
“爸,你怎么……”
陈敬洲犹豫了一下,问道:“你们又吵架了?”
陈缙鸣按下心头怒火,也敛去了流露于面上的所有情绪,不想让儿子知道的太多,便避重就轻:“没有。”
他很快转移了话题:“来看你妈妈?”
陈敬洲点点头:“嗯。”
陈缙鸣说:“她最近心情不太好,应该是想你的缘故,别总忙着工作,得空就来看看她。”
陈敬洲:“我知道了。”
陈缙鸣:“过两日家宴记得做好准备,不要迟到。”
陈敬洲:“嗯。”
“还有……”
陈缙鸣说着,忽然就忘了什么事。
和谢咏君掰扯着那点理不清的陈年旧案,令他头痛欲裂、也心烦意乱。
哪还有耐心再叙父子之情,只淡淡的撂下一句:“算了,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你也多注意身体。”
“知道了,爸。”
陈敬洲点头应下了。
目送着父亲离开后,他才提步进去。
谢咏君又和陈缙鸣吵了一架,害怕生气长皱纹,便吩咐苗雁煮了壶降肝火的养颜茶,这会儿正坐在餐厅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
小福贵儿围着谢咏君打转,机敏的嗅到了熟悉气息,立刻定住身形,朝着餐厅门口“汪”
了一声。
陈敬洲趿着拖鞋进来时,恰被小狗扑了个满怀。
小福贵儿一边往他怀里跳,一边嘤嘤叫的撒娇。
陈敬洲摸摸它的脑袋,抬起头视线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谢女士身上,开口先问了句:“京山人呢?”
谢女士一脸不耐烦:“楼上。”
陈敬洲缄默了几秒,又问:“爸什么时候过来的?”
谢女士翻白眼:“没看表,不知道。”
“我在门口撞上他了,他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你们又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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