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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子弹。
又思忖了一阵,刑天鲤摇了摇头:“有些事,就不用劳烦老叔儿的那些老伙计了。让他们,
为了自己的理想,尽情的发光发热吧。我的事情,只是私人恩怨。”
“没错,只是私人恩怨。以及……”
“满足一个年轻的母亲,对自己的孩子,最殷切的期盼。”
双手举枪,冲着一扇老虎窗瞄了瞄,刑天鲤将短枪和弹匣都塞进了袖子,拎着通天妙竹走了
出去。锁上铁门,又绕着公共露台转了一圈,欣赏了一下露台上的花花草草,朝着四周的小楼、
排楼眺望了一阵,刑天鲤走下楼去。
下到三楼,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二三岁,生得明眸善睐,极其鲜妍,身穿新式长裙的少女,站
在楼梯口,面色微红的盯着刑天鲤,很热情、主动的和他打了个招呼。
这应该是那一对儿教师夫妇的女儿,名叫南瑜的小丫头。
刑天鲤很有魅力的冲着南瑜笑了笑,小丫头原本微红的小脸蛋就变得飞红一片,低着头忙不
迭的逃回了房间,于是,那个房间里就响起了欢快的钢琴曲。
到了二楼楼梯口,一个看起来十五六岁,头发有点凌乱,脸上透着一股子不服不忿之色的少
年,正偷偷摸摸的朝着楼上张望。见到刑天鲤走下来,重点是看到了刑天鲤那张过分帅气俊伟的
面庞,以及比自己高出一个多头的强健身板,这少年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嘟囔了一句,少年挺起胸膛,冲着刑天鲤发狠:“新来的,楼顶
上,可有咱家晒的衣服,若是丢了一件……”
刑天鲤微笑看着少年:“是马老板的公子吧?这房子,是我叔儿的产业,以后交给我来收租
打理的。马公子若是觉得我会偷你家衣裳,可以搬出去嘛。咱家的房租这么低,不愁租户的!”
降维打击呼啸降临,马公子灰溜溜的转身就走。
到了一楼,院子里,那一对儿青年还在你侬我侬的念叨着台词。其中男子单膝跪地,双手托
着一个用蔷薇花枝绕成的戒指:“哦,亲爱的,请接受我对你最诚挚的爱罢!”
刑天鲤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嘟囔了一句‘该死的酸腐味’,忙不迭的拉开小门,逃了出去。
顺着另外一条弯弯绕绕的内马路,从奔跑的孩子、站街的洋婆子、乘凉的老头老太,还有乱
窜的鸡鸭鹅狗之间,有点艰难的走出了善德坊,刑天鲤呼出一口气,站在路边,朝着一辆恰好路
过的人力车招了招手。
“去英吉士皇家银行,几多铜钿?”刑天鲤说话时,已经自然而然带上了浓厚的平海本土乡
音。
善德坊是很有一些年头的老街坊,位于万国租界的核心地带,不管去往哪边,都是极便利
的。人力车夫拉着刑天鲤,朝着东南方向,转了两条大街,只是走了五六里地,就回到了沿江大
道。
顺着车水马龙的沿江大道,往东边行进了三里地,停在了一座极有气势的大楼门前。
高有六层,正面宽二十丈,进深十五丈,层高超过一丈五尺,外立面尽是厚重的花岗岩,面
对大江的建筑正面,每一层都有八根粗大的拱柱,柱子之间装饰以各色大理石雕人像,尽是英吉
士王国历史上有名的圣君、贤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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