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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只,撑船横穿河道。
刑天鲤甚至看到有人带着武器,直接‘扑腾’下河,就这么游过了河来。
很快,守在桥头的近乎两百号易多利人就被逼得不断后退,赶在后路被断之前,丢下了二三
十个被打死的同伴,狼狈窜到了刑天鲤面前。
刑天鲤也不废话,带着这群杀气腾腾的易多利人,宛如一群炸窝的鸭子,乱糟糟的朝着西北
方向狂奔。
在他们身后,一队一队的追兵不断出现。
尖锐的警哨声中,在那些乱七八糟的帮派人士后面,开始有成建制的巡捕和圣诺曼军队冒了
出来。身穿浅灰色制服的巡捕列队疾走,身着铁灰色制服的圣诺曼军队直接开着卡车慢吞吞的跟
在了后方。
卷发男子回头看了一眼规模越来越大的追兵队伍,极其艰难的吞了一口吐沫:“我们的教父
或许做了这辈子最吃亏的一笔买卖……亲爱的老板,你是,睡了圣诺曼总领事的母亲么?”
刑天鲤干巴巴的说道:“我干掉了一个白袍三条纹的家伙,本堂司铎?或者,副主教?”
卷发男子将嘴里的烟卷重重的吐在了地上,他喃喃道:“这就难怪了,圣诺曼的这群蠢货,
他们一直以为,他们可以依托教会的力量,重建大一统的圣诺曼帝国!”
“你弄死了一个白袍?这可比杀了圣诺曼总领事的父亲,干了他的母亲还要严重得多。”
刑天鲤身边,这群凶神恶煞的易多利汉子们,脸上煞气更重,手背青筋凸起,更加用力的抓
紧了武器。
刑天鲤不由得连连点头——什么叫做专业?这就是专业!
同样是拿钱卖命的事情,这些易多利人明知道面对的敌人是多么强大,他们依旧恪守职业精
神,亡命的跟着刑天鲤一条道走到底。
而那些东云人么……一群混账王八羔子,在涉川村的时候,还没开始做事呢,就准备着黑吃
黑。相比这些兢兢业业、恪尽职守的易多利人,那些东云矮子,果然是一群杀千刀的。
“伱们死掉的兄弟,我会额外给他们一笔抚恤金!”刑天鲤走了几步,沉声道:“以后,希
望我们还有合作的机会!”
“钱到位,什么都好说!”卷发男子和身边的一群同伙齐齐笑了起来,被烟草熏得枯黄的牙
齿,在清晨的阳光下,是如此的鲜明和灿烂。
刑天鲤看了一眼身后规模越发庞大的追兵,轻轻的摇了摇头,反手丢了几颗手雷出去,带着
一票恶棍继续奔走——前方数里外,就是老槐岭,一座在平海城,甚至在碣石郡,乃至在江东行
省都极有名气的山岭。
刚刚刑天鲤和一群易多利恶棍汇合的街角,十几名身穿白袍的男子,毕恭毕敬的环绕在两名
金袍男子的身边。远远近近,站满了身穿黑袍、褐袍的男女,尽是圣母教的各阶教士、修女。
正中两名金袍男子,身形高大,皮肤白皙,莹白的皮肤在阳光下,好似羊脂玉一般闪耀着迷
离的光芒。他们面容极其英俊,完美到好似雕塑一般。金色的头发绚烂,好似燃烧的黄金,而一
双眼眸,则是深邃的猩红色,偶尔有极凶厉的幽光闪烁。
他们站在刚刚刑天鲤站立过的位置,深深的呼吸着,仔细从空气中残留的数百人的气息中,
捕捉到了属于刑天鲤的那一丝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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