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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家这些年在魏国虽然也是根深叶茂,但始终被崔家压了一头,我猜高家必是要扶植吕文祖的。
这次你们特地连陈师叔都请了回来,想来是志在必得。
对外家五祭酒,怕是也做了不少工作吧?”
瓠采亭露出一丝狡狯的神色,不置可否,“只是苏祭酒的态度,还未明确呢。”
“苏观主啊,莫说是议选檀君,哪怕是议选天子,他也是不会感兴趣的。”
采亭面露得色,“苏观主只要不发声,对吕师伯就是好消息。”
殷色可俏皮地吐了吐舌头,驳道,“可是我还有一个坏消息,没告诉师姐。”
“什么?”
“檀家还留有后人,此刻也已经到了魏国。
这一次五大祭酒就是听说这个消息才打算重新聚拢门人择定檀君的。”
庆云一开始听得很是认真,但是听到瓠采亭论檀宗十家,却独独没有提起庆家,心下难免黯然。
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清楚,庆家现在就剩下他一根独苗。
而以他的资历,怕是连表态的资格都没有。
后来见瓠殷二女斗起嘴来,更感无趣,于是双股一夹,用皮鞭对马臀狠狠地抽了一记。
那马吃痛,希律一声窜了出去。
前方正好是岔路,那马随意挑了个方向冲了过去。
庆云不停扬鞭,可怜的马儿没命似得逃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只见道路渐窄,地势渐高,路旁林深草密,已然脱离了官道。
庆云虽然头脑还在发热,也察觉走错了方向,正欲拨马回走,隐约间听到前方不远处有呼喝之声。
年轻人最是好奇,他只是想听清那群人在说什么,手上的缰绳便自然又松了下来。
那马的屁股仍是辣辣生疼,怪叫着依旧前奔,撒蹄绕过坡路转折处。
横里正撞见十来个蒙面人截着三骑路人怒声呵斥,看上去像是剪径劫匪。
庆云心情低落,正愁无处发泄,偏偏路遇不平。
嘿嘿,他连想都没想,一声大喝便拔剑便冲了过去。
被拦住的三人里,为首的是位公子,风度翩翩,温润如玉,面色从容毫不慌张。
此时见眼前已然打作一团,身旁两名魁梧汉子正要下马援手,却被那公子伸手拦住,
“且慢,这孩子剑法不错,足以自保。且先看看那些蒙面人的底细。”
庆云憋着一口闷气杀入蒙面人之中,甫一交手,便暗暗叫苦。
眼前这伙人岂是寻常剪径小贼?
那十余人手中青光闪烁,都是明晃晃的长剑,虽然不是什么神兵利器,但一看就是时常保养的上等武具,绝对不是等闲毛贼所能拥有。
他且战且退,看了几招,只见头前攻得最凶的两人用的竟然都是东宗剑法,心下微凛。
难道是因为昨日我们挑了东宗的场子,所以引动东宗的江湖势力暗中盘查?
他又偷闲扫了一下被拦住的三人,两名壮汉,带着一位眉清目秀的佳公子。
那公子神情笃定,俊逸风姿照人不敢直视。
哦!是了,这些强人莫不是在怀疑那位公子是女子易容改扮来的?
这三名路人甲乙丙恐怕是做了我们的替罪羊才遭盘查?
想到己等三人闯的祸事,已然殃及“无辜”,自然更不能置身事外,于是心下便有了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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