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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简连忙上前,搀扶住她。
他看父亲着一脸茫然不似作假,于是便道:“祖母莫不是误会了父亲,或父亲若是做了什么另祖母生气的事情,祖母直接明示便是,别气坏了身子。”
陈老爷也连忙委屈辩解,“儿子日日忙着生意,分明什么都不曾做过,难不成是那与咱们抢生意的对家来刻意离间吗,母亲可莫要信了奸人的话。”
“明灯大师的话难不成也是假的?”
听闻明灯大师的名号,陈老爷和陈文简的面色皆是一变。
倒也不怪老夫人尽信明灯大师的话,实在是这明灯大师确实是有些神乎其神了。
三十年前明国大旱,庄稼颗粒无收,百姓们饥肠辘辘,饿殍遍地。
众人绝望之际,一位僧人去了宫中求见先帝,声称自己能够祈雨。
先帝自然不信,但当时明国的情况已经十分惨烈,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先帝迎他进宫祈雨。
结果第二日,倾盆大雨便直接落下,自此,先帝赐了这僧人明灯的法号,并留他任国师一职。
但明灯婉拒了先帝的好意,称自己将要继续游历,先帝虽可惜,却也并未阻拦。
这三十年间,明灯游历时帮过许多人,名声更甚,被百姓尊称为大师。
祖母当年曾无意中帮过这位明灯大师一回,有恩与他,是以,大师应当不会妄言。
两人顿时正色起来,陈老爷想到前日那个神医徒弟说他命中该有三子四女的事情,立马问道:“大师怎么说,咱们府里近来是不是冲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能不能请大师来帮着看一看?”
老夫人闭了闭眼睛,似乎被他气极了,好半晌,深吸一口气嘶哑着喊道:“你还在装糊涂!”
她望向自己儿子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大师说陈府欠了旁人的债,如今到了该还的时候了。”
陈文简蹙眉,“祖母,生意上的事情欠债是正常的。”
“对啊,做生意哪有不欠债的?”
陈老爷左思右想觉得应该不是自己的问题,于是小声辩解道:“会不会是当年父亲还在世的时候欠下的债,未来得及告知与儿子,这才拖到了现在?”
“闭嘴!”
老夫人对他将脏水往自己丈夫身上泼的事情忍无可忍。
“我豁出这张老脸去才让明灯大师指点一二,”
她看着陈文简,“你母亲如今神神颠颠地仿佛被鬼上身一般,你可知明灯大师如何说的?”
不等陈文简回答,她便继续道:“咎由自取!
大师说她咎由自取!”
老夫人喘着粗气,“这些腌臜事情本不该入你的耳,可若是不让你看着,听着,恐你将来会如你爹这般混账!”
她拍着桌子,怒斥陈老爷,“你今日便如实将柳院里的那位到底是如何出的事一一给我说来!”
柳院二字一出,陈老爷的面色唰地便白了,“明,明灯大师说如今是柳院里的那位在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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